宁宁,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妈跟你说了?”瞿宁扔了小蛋糕,面无表情的,“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我不敢回去,出了事我担不起。”
那边男人自觉无理,又好似被长辈唠叨烦了,轻轻叹一口气,装出语重心长的样子:“我当然知道现在特殊,你是为了大家好,但毕竟是咱妈关心你,你一个人待在外面到底不安全。”
瞿宁才不吃他那一套:“不用担心,我跟青雅住在一起呢,平常有事会相互照应,比住酒店便宜,不用心疼你的钱。”
“那孩子呢?”那边声音渐渐有些不想说下去的急躁,又被几声咳嗽掩盖下去,“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若不回来也罢,只是咱妈想月月了,你能不能跟妈说一声,让她把孩子送回来?”
瞿宁简直被气笑了,她捂着电话无声骂了一句“去你妈的”,又磨着牙把怒火强行压下去:“陈墨,我觉得你现在怪不到我头上。我走前问过你妈妈了,她说了三次不带孩子,要我把孩子送走,我没办法了才给我妈的,现在说带回来,你忽悠谁呢?”
“而且,从陈星月出生至现在,你妈就没让我妈妈来家里看过孩子,她以前有大把时间陪我女儿,结果嫌弃她是个姑娘,继承不了你家王位,现在走了又说想她,陈墨,换你你怎么想?”
眼见这件事又升级成了婆媳矛盾,陈墨头疼得厉害,只好把万年不变的理由搬出来哄她:“我知道错了,宁宁,我没顾及你的感受,是我当丈夫的不称职。只是我工作真的太忙了,家里的方面要麻烦你跟咱妈商量着来,要是我妈有什么地方惹你了,我替她道歉,你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退几步,别计较了。”
他说完,手机那头沉默了大概几秒钟,瞿宁那好似永远能跟人讲道理的声音透过电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你真的忙工作了吗?”
陈墨一惊。
他以为瞿宁要旧事重提,然而那头只是淡淡一句“我困了,有事以后再说吧”就挂掉了电话。
“烦死了。”
瞿宁挂了电话狠狠道,半晌深吸一口气,觉得一句实在解决不了自己心里乱窜的烦躁和愤懑,索性一扔手机,把自己摔进床上。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啊!”
攥着大把的前程不用,怎么就偏偏鬼迷了心窍这么早嫁人,这下好了,摊上一个不是东西的丈夫和重男轻女的婆婆,整日变着法地挑她的不是,以前觉得她有工作不顾家,现在又嫌她家庭主妇没正经工作了。
她躺在床上看惨白的天花板,怎么也无法消除自己心里的堵塞感,婚姻和孩子像拽着两条线站在她的两头,一个说妥协,一个说不该,不断推搡她到悬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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