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司漫低头埋进膝盖间,手里死死的攥着那支录音笔。
沈琰起身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提议道:“要不这请个假,回家休息几天?”
“药监局查到证据了吗?”秦司漫脸色白得吓人, 眼神也平日里的半点光彩,“秦淮洲抗癌药成分有问题的证据。”
“没有,还在检测。”
“公安局那边呢,真实的药物配方拿到了吗?”
沈琰摇摇头,有些话卡在嘴里,他却无法说出口。
现在就算公众舆论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淮安,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明显的证据来证明就是淮安的抗癌药导致病人死亡的,从法律上来说,谁也不能拿秦淮洲怎么样。
更糟糕的是,目前秦淮洲已经不知所踪,怕只怕等到最后证据找到了,罪魁祸首却消失了。
“别想太多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带——”
“刚刚血液科又死了一个人,辽西这次算是被坑惨了。”
“是啊,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
沈琰后面没有说完的话,淹没在外面路过的两个小护士的话语间。
又死了一个人。
已经两条人命了。
秦司漫克制住情绪,问:“外面有警察吗?”
“有。”沈琰看着她站起来,什么也不说就要往外走,忙拦住她,“你要去哪?”
秦司漫转过身,朝他张开了自己的手心,“秦淮洲犯罪的证据,在我这里。”
沈琰一怔,满脸错愕。
“你怎么会……”
“他对我有所防备,昨天收了我的手机包以及外套,可谁能想到我会在毛衣袖口里藏着录音笔。”
秦司漫勾勾已经全然失去血色的嘴角,“我利用了和他最后的父女情,沈琰你说我这算不算六亲不认?”
“你何苦做到这个份上?”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是因为他的父亲而死去的病人。
秦司漫站在中间,被两边拉扯着。
她必须做出选择。
沈琰同周围所有同事的想法一致,都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结果。
医者父母心,没有谁看见这些无辜去世的病人不会难受。
可为什么这个来做审判的人要是秦司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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