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任何人瞧得上。”
每个字重重的打在秦司漫心上,疼里面带点麻。
过了几秒,她苦笑一声,“是,他确实没有良知……”
不管是对何婉兮,还是对梁澄可。
秦淮洲确实是一个没有良知的混蛋。
利益在他眼前高于一切,他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可这个混蛋,却是她的父亲。
沈琰见她表情不对,解释道:“就事论事,在我眼里他是他,你是你。”
“分不开的,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沈琰这才明白秦司漫从办公室进来到现在,在别扭什么。
“你以为我和医院里的其他人一样,觉得你和秦淮洲是一类人?”
秦司漫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答案尽在不言中。
“如你所想,我如果觉得你们是一类人,并且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那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沈琰抓住秦司漫的肩膀,脸上染了一丝薄怒,语速也加快几分:“我若是这么嫉恶如仇善恶不分,我为什么会希望你回到我身边?”
“……对不起。”
秦司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情绪有些失控,“我太偏激了……”
习惯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她习惯了别人把她和秦淮洲视为同类,却不知不觉把沈琰也移到了这个“别人”行列。
秦司漫忘了,沈琰一直都是知情者。
他知道自己是秦淮洲的女儿,知道秦淮洲就是两年前为那场悲剧推波助澜的人物之一。
可知道一切的沈琰,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她在一起。
秦司漫陷在幸福中无法自拔,直到今天才想起来问问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你为什么道歉?”
沈琰的声音里带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秦司漫吸了吸鼻子,回答道:“我看扁了你,也看扁了我自己。”
沈琰终是不忍心,伸手把她揽入怀中,“你和他不一样,我深知这一点,你自己以后也要记着。”
秦司漫揪住沈琰的衣服,红了眼眶,“他害得我没了家没了妈妈,我应该恨他的。”
“我明明应该恨他,也恨了他这么多年,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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