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着郑统领,叫他莫要冲动。见完了郑清清,便带他去见那个丫鬟,不管用什么法子,叫她把真话全吐出来。”
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时辰,谢杳在另一处房里等着——府中穆家的眼线虽是在太子和沈辞双管齐下后少了不少,可暗里的只要遗漏了一个便要前功尽弃,只能小心为上,前厅这些还是用不得的。
郑华钧被雁归带来时,谢杳隔着层层纱帘看着他,却差点儿没能认出来。
他显然是已动过怒了的,可怒火来得快,消散得也快,余下的愈发浓烈的,除了从前无能为力的歉疚,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我厌弃——婚事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他定下的,清清何其无辜,这火坑,分明是他亲手把她推下去的。
他年纪已不小了,倘若郑清清嫁的不是这么一路货色,也早该是个做外祖的人了。于朝臣而言,尤其是他这一类大权在握的朝臣,这个年纪正是年少宦海沉浮落定之后,权力和荣华养出来的处变不惊浑然天成。
可他如今这样子,整个人似是都枯槁了下去。
他抬眼隔着帘子望了谢杳一眼,只能影影绰绰望见一个轮廓。
他一撩袍子跪了下去,“禁军统领郑华钧拜见世子妃。”
帘子后久久无声,他也便久久不起,饶是早就知道这世子妃口不能言。
过了一阵儿,有丫鬟从里头送出一张薄纸来,郑华钧双手接过,第一眼便觉着这字迹有两分熟悉,可这个念头不过一转——看清了纸上的字,这些细节他便忘了个干净。
那纸上写道:“杜闻一命,郑统领想拿什么来换?”
作者有话要说: 迟舟:排队?买得快?世子妃这话你该问我。
於春雪:???我上次叫你去配个新的马鞍,怎么不见你去排队抢每天前三个特制的?
☆、北风
薄薄一张纸在他手下被攥得两边起了皱, 他一言不发, 房中一时只听得到外头愈演愈烈的风声。
谢杳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抿了一口,静静等着他想明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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