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杳盯着那锦囊看,轻声问道:“师父什么都知道,他却给了我一只空的锦囊。阿辞,你说,他的意思是不是,这一切皆为云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啊?”
沈辞将那只锦囊扎紧,还到她手上,“从前见你还是同净虚真人有几分默契的,怎的如今却参不透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是虚无之系,这锦囊是空的,也便是满的。依我看,净虚真人的深意,却是叫你坚守本我。”
“本我?可我都已经忘记原本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了。你从前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还不肯信——这条路委实太长也太暗了些,走着走着,就忘了来路。再回头去找,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沈辞拉过她的手来,轻轻一吻,“你不必去找。你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你只管遵从心意去做就好了,余下的诸事有我。”
“可这样的谢杳,真的还是,你欢喜的那个么?”
沈辞挑眉看她,“你以为我欢喜的是你从前那副样子不成?我欢喜的是你,你是什么样子,我就欢喜什么样子。那些你想记得又记不得的,我会替你记着。”
谢杳低下头,像是寻思了一会儿,沈辞就静静等她自个儿想明白,抬手将她又滑落下来的一缕发别回去。
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她便忽然抬头,跪坐起身,攀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沈辞愣了愣,下意识地扣住她腰身。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进来,谢杳不知何时便被他轻轻放倒在榻上,床幔散落,红烛微弱昏黄的光便只零星地渗进来,模糊地勾勒出一个剪影。
他的呼吸落在她鬓边,而后逐渐向下,细细碎碎的吻也跟着落下去。
暮夏的夜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冷,与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谢杳一时连外头隐约的虫鸣都听不真切,好像一切都离她遥远得很,唯有眼前这人是真切的,是不必伸手也能抓住的。
谢杳的手在床榻上胡乱抓了一把,被沈辞的手俘获,十指紧紧交扣,压到了她颈侧。
沈辞沙哑开口,唤了她一声,低头吻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滴。
她迷蒙睁开眼,略微上挑的眼尾尤泛着红,眸中满满当当全是一个他。
红烛摇曳,两人的影子也跟着明灭。
三三两两自盛夏留下的蝉在枝头嘶鸣,外头似乎有风声。
谢杳的手骤然抓紧,迷迷糊糊唤了一声“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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