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辞儿啊,你看你也没个姊妹,我也没个贴心的小棉袄,不如就......
沈辞:儿子以为,做半个女儿可,做女儿不可。
隔日京中裁缝铺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日子里收到了一笔制定棉袄的订单,出价不菲。
裁缝:有钱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来送银票的沈府小厮:可能是换季,便宜。
☆、道观
松山之所以叫松山,大片大片的松林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着这山中的松山观。
松山观乃是京城附近有名的道观,重道的风气自前朝始,至今几近鼎盛,松山观中更是香火不绝。兼之净虚真人这块活招牌,方圆百里的百姓每逢大事必是要来拜上一拜的。
谢杳天不亮便被叫起,在马车上困顿了小半日——头一回坐马车,眼前一阵阵的发晕,亏得有沈辞昨夜里教她带在身上的一小包梅子,时不时含上一枚,才略好些。
她昨夜本是没打算同沈辞说的,沈辞本就是因“道”入京,但凡提及道教种种,整个人立马便能冷上三分。
不料沈辞却是一早便知,一面将梅子递到她手中,一面淡淡道:“明日是你第一回出远门,我本预备着暗里同你一道。只是今日太子来这一遭,怕是有人正盯着。”
“本朝重教,无论你心中怨还是不怨,在外切莫说不该说的,做不该做的。记住了?”
谢杳掀开车帘透了透气,愈发觉着在沈辞心里,她脖子上这个怕是个五岁的脑子。
自马车上下来,她本就有些晕乎乎的,又紧接着走了长长的石阶,一时间连气都喘不匀。谢夫人亲扶着她,满眼的心疼——不知为何,今日谢盈并没有跟来。
有小道士早便得了吩咐,请谢家三口入了内。茶都上过了两轮,还未见到净虚真人的影儿 ,谢杳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案上描描画画的行为被谢夫人敲手背打断,是以一只好好的王八只画了个圈出来。
好在下一刻便有小道士来,道是净虚真人要见一见谢杳,将谢杳领去了。
小道士替谢杳推开门,便在门口候着。谢杳举步走进去,房间正中央是一口略显小巧的丹炉,烟雾正袅袅。
再往里,才见一白袍道人,正执笔背对着她写些什么,动作行云流水,挥洒间甚是恣意。
既没叫她停,她便走了过去,这才瞧清,那道人原是正在画符——谢杳脚步顿了顿。画符难道不是用的黄纸朱砂么?
谢杳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没准是净虚真人法力高深,已不受这些凡物困扰,白纸黑墨也是一样的。
真人将笔一搁,看着自己刚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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