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走后,沈辞: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她打出生起便没见过什么人,同一张白纸一般,压根没什么提防的必要,我不知道她这白纸上早便用白色的墨写得密密麻麻。
☆、生辰
早膳用得简单,谢杳同谢盈面前都是一模一样的一碗长寿面。与往常不同的只是二人的打扮,谢盈要素净简单得多——再是当二小姐养着的,明面上却也是主仆,外人面前,还是要有别的。
谢杳提线木偶般坐在正厅里——自家的正厅,她还是第一次见——先是认了认家中几个大丫鬟,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同谢家交好的各府上的夫人也陆续到了。
母亲引着她一个个见了,左不过母亲叫她喊什么,她便跟着喊一声,倘若那夫人再多寒暄两句,她便不愿意开口了。
不过这等小事在久经种种场合的夫人们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何况谢杳生得好模样,那双凤眸不经意间倒真有几分气势在。夫人们玩笑间两句话便能圆回来,顺带着还能再夸上谢杳两句。
一圈见过去,谢杳坐回位子时后背已经汗涔涔的,诸位夫人们的话题依旧绕着她打转儿,她交叠着藏在广袖中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掐起来——直到指尖一阵刺痛,她才醒过神来。
一盏茶还未喝完,外头忽的一阵喧闹,“镇国公夫人、世子到—”内厅里坐的夫人们齐齐起身,谢杳亦跟着站起来,微一探头,便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镇国公夫人随夫在沙场磨砺多年,一身气度自不是京城里这些个寻常夫人能比的,自打她走进来那一刹,旁人连呼吸都得放轻三分。
谢杳虽也是头一回见到沈夫人,可毕竟暗里吃了沈夫人做的吃食两年,对她自然而然便有几分亲近。是以沈夫人这一来,谢杳手上的小动作倒是停了。
又是一顿寒暄过去,谢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接过了贺礼,仔细收在一边。沈夫人这才得空,仔细瞧了瞧谢杳,含笑道:“这小姑娘出落得水灵,我一瞧见心下便欢喜得很,可见咱们本就该是投缘的。”说着,她将手上一只翡翠玉镯摘了下来,“先前备的那份是生辰礼,如今也只好拿这镯子作见面礼了,可不能嫌弃。”
谢夫人知道谢杳是指望不上,正准备去接,顺便圆个场,却见谢杳竟破天荒地往前一步接了过来,甚至还小声说了一句:“谢过夫人。”
谢杳将自己弄伤的左手死死藏在袖中,接过玉镯便偷偷瞄了沈辞一眼。
沈辞今日一身藏青色的长袍,上面用金线细细绣了暗纹,贵重却不张扬,愈发显得他温润如玉起来——就连几家的夫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道是镇国公世子这一身气度与传言倒有些出入,分毫不像是那个早早便随父出征的小将军,倒像是个自小长在京中的翩翩公子,可见人不可貌相。
沈夫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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