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姓,三苗王姓。
三苗王仅有三子一女,依照她的年纪和容貌,正是传闻中的那个苗王独女。
阿黎惊了下,抬头认真看他,他隐隐带笑,一双细长幽深的眼睛中轻易就道出了他的心思,他的野心。阿黎是三苗女子便已让帝都传遍风言碎语,若是三苗王族,就不止是私下腹诽这么简单了,甚至还有可能动摇姚重华半月后的继任。
“姚重华一但继任帝位,善从就会领兵攻打三苗部落,作为三苗王族,你会如何自处?”
一股寒意自心中蔓延,她却只轻扬了嘴角:“长江以南,直至苍山洱海,都尽归我族名下。若真有那一日,不论生死,都不过是我和他的事,就不劳王子费心了。”
丹朱笑:“他已离开帝都十四日,你怎知他不是有意隐瞒,早已带兵先行?”
商黎也笑:“若真如此,他大胜之日,也是我和他恩断义绝之日。”
浅淡的树影,斑驳落在她身上,让丹朱一时再难出声。
难怪说江水流域的女子生就随性,怕也就是这脾性能让善从就范。善从啊善从,我以王子之尊,拉拢你近十年,却敌不过与你一同治水的姚重华,你既无心助我登上帝位,那我便也再不尊你这什么帝师之名了。
丹朱嘴角含笑,颇为快意地看着眼前人,帝都大半已在手中,而面前的这个饵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用处。
(下)
十日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婚宴,却彻底撼动了整个帝都。
屋外已经是欢声笑语,不论期间掺杂多少嘲笑腹诽,都碍于丹朱的王子身份,被遮掩的毫不费力。他昭告天下,帝师不过是替他遮丑,而他——尧帝之子丹朱才是这三苗女子的命中之人,腹中骨肉的亲爹。
“阿黎,我是黄水流域的王子,而你是江水流域的王女,你与我的婚事可说是天作之和,” 丹朱坐在桌侧,细看她的眉眼,“我已与你父结盟,若登上帝位,便与你父平分天下,难道不好吗?”
她笑看他,百般嘲讽,毫不遮掩。
阿黎看都懒得看他:“王军尽在善从之手,你手中毫无资本,何谈结盟?”
丹朱轻捏起她的下巴:“我与你的婚事已昭告天下,他岂会不来赴宴?”
不过一场逼婚,善从又岂会当真?
阿黎忽然庆幸,好在只是逼婚,只要他不回来,丹朱也不敢擅自动手。她虽暂被桎梏,但丹朱既已知晓自己身份,也断不敢如何。
不知为何,喜宴竟设在天险之地。
出门时天阴沉得渗人,亦是冷到了骨子里。
如此天象自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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