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蹙得更深。
好疼!
胸罩被丢在沙发上,旁边还有男人的西装和衬衫。她的背心被团成一小团,袖口勾着茶几边缘,要掉不掉地挂着。时间尚早,清晨明亮的光透过纱窗浅浅的照射进屋子,她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期间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不住地皱眉,记忆回笼,昨夜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一切都源于昨晚的那一个该死的吻。
她这些年酒量见长,一般情况下不容易醉,可架不住久别重逢遇初恋,一切都乱了套了,她依稀想起来自己昨晚微醺,揪着顾景澜的领带吻他,男人的唇瓣微凉,很软,叫她的心里炸开万千朵烟花。
后面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气息乱了,一切都乱了,最后的归宿是这张床,床单上的红痕说明了一切。
她咬着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两百五,这年头鲜少用现金,这点钱还是前几天张淼和她换钱,她随手塞口袋里的。
也罢,这数字应景,看了一眼浴室玻璃上的影影绰绰的影子,初壹把钱压在了床头的水杯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解气,干脆又报复心极重的写了一张纸条一并压着,做完这一切,屁滚尿流地跑了。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的同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顾景澜穿浴衣出来,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
水珠顺着他的黑发凌乱的滴下,滑过脸颊,无声地淌进浴衣里,偌大的房间里寂静无声,他黑沉的眼眸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
床上凌乱一片,全是昨夜战斗过的痕迹。
而始作俑者已经在他洗澡期间跑了,只余一室芬芳。
他的目光渐渐落在了床头柜上,水杯下面压着一小沓现金和一张纸。
男人的眼眸倏的一暗,周身的气息乍冷。
……
入秋的洛城,梧桐树叶落了一地。
车子平缓的驶出酒店,秘书许让忍不住一直偷偷从后视镜里偷看顾总的表情,也怪不得他八卦,主要是做顾总秘书三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总的脸上出现类似生气的表情——哪怕创业初期,惨遭商业间谍,公司机密泄露,顾总都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而此时此刻,后座的男人眉头紧紧地锁着,神情冷漠,正垂眼看着手里的一张纸条。
显然是匆忙写下的,少女的字迹龙飞凤舞:
「服务一般,看在你那么卖力的份上勉强给个中评吧。」
任凭哪个男人在这种地方被女人看低,心情都愉悦不起来,再加上那可笑的两百五现金,某种讽刺的意味愈发的明显。
昨夜她喝醉,他本意想带她回家,可她喝得烂醉,根本说不清话,偏手还不老实,在车上扯开他的领带,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到驾驶座吻他。
他无法,最终带她到了酒店,本意只是想要让她好好睡觉,可她跟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偏力气还大,难以拖拽,动作间她在他怀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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