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蕊已经颤着身,又哭了,可她还是什么都不愿说。
朔乾已无耐心,喝然打断,“够了!沥尘,何必给个小姑娘施压。”又指听蕊,“此女婚而不自洁,不忠亦不孝,如此人说的话,我是一概不会信!不管她说黑说白,我只信我自己看的!我看到的,君卿就是个妖!”
朔乾暗中握紧法器。
沥尘终于,也只能,一笑作罢,握紧剑,望着听蕊,“听蕊,你记着,我们家君卿不欠你什么,可你欠君卿的,永远也还不清了。”
沥尘道完义无反顾举剑指天,引天雷而下,瞬间乌云涌起,电闪雷鸣,四遭骤然间漆黑下来,只见他白裳衣摆哗啦作响,万般灵力聚于剑峰。
长老们见此不妙,纷纷踮脚飞于上空,各执法器,围成半圆。
“朔乾弟子何在!”
“煊亘弟子何在!”
“穆轩弟子何在!”
天山宛如雪崩了一样,“轰隆!”巨响,两势灵力相撞,震出巨大红光,十丈以内雪沙四散。听蕊弯腰拼命用身躯裹住孩子,等她极不容易睁开一只眼睛,迎着细雪沙子却看见,沥尘像箭失一样从空中坠落下雪地。
听蕊错愕张口,仿佛是不明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沥尘最终仰面于天,嘴角落血,可能听蕊忘记了,他腹中早有伤口,现在伤口仍在淌血,沥尘像知道自己已支撑不了多久,说着最后的话,声色凄寒,“君卿,我儿,君父为你感到不值……为坐这君仙之位,感到不值……”
他说完,望着君卿,闭了眼。
君卿睁目,想叫君父!君父!他咬着牙,咬着紫缎想呐喊,可是他什么也无法叫出。他只能在心里嘶嚎。紫缎缠着他嘴。他眼睁睁望着他君父闭眼,死去,他还一滴泪也无法落出,他心里所有巨大惶恐的难过,他该怎么表达?
那是他的君父,他的君父是那般好的人,从不肯数骂他的人,他如今已然失去了很多,世上已然没有几个人在爱他,他却这样就失去了君父。就在他眼前,在他最无力之时。君母,肯定在等着君父回家吧。
君母肯定在等着君父回家吧……
他奋力动着,眉眼聚敛,额上青筋全因用力的动作而暴起,他拼命前倾身子,似乎想向沥尘而去。紫缎却把他勒得更紧,勒得衣裳挤成一团,仿佛要勒进他肉里,勒进他心。
他若能哭,早该哭了。
沥尘最后化成一缕缕光芒飘去天际,一点形影都没有。
除了三个长老,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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