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屠了这泽海荒,怕也有一大堆理由?难道要叫我等诚惶诚恐活着?等着你们的屠临?”
“妖便是妖,何须狡辩!”朔乾从高空飞下,刺刀而去。
沥尘现出佩剑,左不过以命护君卿,那是他儿。
他儿一生未做错什么,不该被如此对待。
沥尘接下,却扬口又是鲜血喷出。
几番下来,朔乾乘其不备,一刀刺入沥尘腹中,取刀时候血腥满地。
君卿见这一幕,似乎想喊,竭力睁眼,那是他的君父。
听蕊看着,已然失色。
羽阳却暗中叫好。
沥尘未顾伤痕,飞身而上,悬于君卿面前,红眼凝望君卿。君卿头发都乱了,衣袍全是鞭打后的条条血渍,他儿何时受过这苦,沥尘墨发扬在空中,眼中的泪终于在君卿面前落出。
君卿看着君父,震惊,二十余年,不管为何事,他从未见君父哭过,君父总是坚韧,像那些高山一样立在他面前,指引他,护他,不会露出一点点脆弱。君卿逐渐皱起了眉。
沥尘神色温和,“君卿,君父在呢。还有君母,她在家中等你,给你热了茶,等你回家呢。”
空中,下摆那条蛟龙尾无规律缓缓动着,君卿看着他的君父,面容可怜。像深海里脱离群体的可怜幼鲸,沉溺在幽暗海底,只得发出一声又一声低沉悲鸣的呜咽。
沥尘一滚喉咙,积着泪向君卿笑,随后转身,低头看听蕊,“解了君卿身上的紫缎吧。”
这紫缎生来对付君仙所用,若非外人,自身很难解开。
听蕊摇头,“他会杀了我孩子……”
天山上还是那般冷,冷得永远只剩寒,彻骨的寒,厚云压在天山顶,将人压制得喘不过气。
沥尘沉默看着听蕊,接着一字一字诛心问她,“听蕊,你老实说,我们家君卿的命,你是否一点都不在乎?你与他夫妻五年,你一分一毫都不曾爱他?要是他今天命丧于此,你是否连忌他都不会?”
听蕊不言。
沥尘观听蕊,她蜷缩一团侧身包住孩子,生怕有什么伤了她孩子似的,或许每个为母的人都会这样,或许,她是真的,害怕君卿伤害她的孩子,“听蕊,就算别的你不想答,可最后几个问题,我问你,你告诉大家。君卿,真的是妖吗?你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吗?他此模样时,做的可是伤天害理的事?还是他用他自己的命,他拿自己的命在护着泽海荒?听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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