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崇川还能稍稍管教一下听蕊。韶华浮雾可只有他们俩,怎么相处着,也只能看他们俩自己的意图。
临了要上马车时,听蕊还是不悦的悄悄抬头看君卿一眼,怎么都不想跟他同乘一车,而他神情寡淡得好像无知无觉。听蕊突然捂住头,大叫,“痛。”
黛浓和崇川纷纷迎迎上去,问,“怎么了?女儿你怎么了?”
“头痛,”听蕊皱着眉好像痛到难以忍耐的样子,要把心啊肝啊肺啊腰子啊全给痛出来,她将抬上梯子的脚又放下,退回来,转身扑到黛浓怀里,继续皱眉道,“君母,我头突然好痛……”
“这,莫不是着凉了吧。”黛浓连忙将手探向听蕊的额头,一只手翻来覆去试了好几遍,最后贴在自己头上,“没有啊,似乎也不热呀。”
听蕊依在黛浓怀里,“君母,可我就是痛……”
“早不痛!晚不痛!回去的空挡痛!回韶华浮雾再找人治治不就好了!”崇川似乎看出什么,退身一甩袖如此说道。
听蕊是依在黛浓怀里,委屈似的唤道,“君母……”
“这……”黛浓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为母的心切,她真以为听蕊头疼。
黛浓看向君卿,问道,“不如你们多留一日再走?等听蕊头疼缓过来,回韶华浮雾也不迟。”
不!我不回去!要回去也让他一个人回去!君母也不要留他多住!我可不想在家看见他!
听蕊悄悄转了转头,用视线探向君卿。
只见他慢慢走过来。
他用刻薄得要死的语气说,“不用多住了,我先回韶华浮雾,听蕊么,可以一直在这儿养病,没事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从他的目光中,听蕊在心里对他的话做了概括补充:你就一直住在这儿吧,你别回来碍我的眼,你在你自己家住到天荒地老都可以,我的韶华浮雾你也不要再进,你最好永远都别回韶华浮雾了,我还要在你的夕茵殿里养小狗!养很多很多的小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全都养进去!
也不知道听蕊怎么会把他的话,扩张成这么幼稚的语句,可是听蕊看着他清明有神的眼睛,觉得他心里就是在想这些话。
顺便,他那“刻薄得要死的语气”,也是听蕊自己理解的。
最后君卿上马车独自回了韶华浮雾。
听蕊看着摇着铃铛远去的马儿,车轮扎过地上有些痕迹,她心里一阵窃喜。
拜拜了您,山高路远,别再见。
听蕊一回房就躺倒在自己的弯椅上,顺手抓了一把果仁往自己嘴里送,嚼着脆脆的果仁她含糊不清楚说,“演戏可真累,但还好留在了家里,不用待在韶华浮雾好不自在。”
她在家里当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想怎么着怎么着。
没过一会儿有待娥端来盘子,送了汤药。
“小姐,这是老爷命我送来的治头疼的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