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发令。
小侍娥只得又将发饰从她乌秀云鬓上拿下,“是……”
“你这妆怎么回事!眉毛颜色画得如此浓重!口脂也不画均一点!”她又大声指责,“笔交给我!我自己来!”
小待娥低头将笔战战兢兢递过去,怎的一早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家小姐不好伺候了,以前未嫁人在家时也不这样啊。
她一把夺过笔,然后对着铜镜重新描摹双眉。
柳叶细眉斜飞入鬓,多的是爽朗英气,却又不失女子娇艳风采。
口脂摆在她面前,她中指点了一点鲜红,摆在阳光里,白嫩纤长的手指上好像凝着一滴血珠。她将那口脂自唇角缓缓擦过,饱满的唇瓣被手指压着轻陷下去,最后只留一抹狂澜殊色,引人采摘。
铜镜前坐着的那个人,要多美丽有多美丽,骄阳倾洒下,明艳动人不足为过,精致海棠花纹从她垂落的轻软长裙上争相绽放,锦服华裙裹身,只是更衬得她身姿纤细有形,如被人拿笔墨细细勾画过。
也曾有不少男子见了她会失掉魂魄。泽海荒小家碧玉的女子最多,温婉贤良的女子也常见,可像她这般开的跟朵罂粟花似的女子却少,五族之中,更独她一个。
名门大家,谁会准自己的女儿这样,听蕊却是从小不听说教的那一个。
款步姗姗,银饰摇动,身后跟着一干待娥,听蕊是最后一个出现在早膳餐桌之上的。
还未进门,只是站在门边,先看了一眼君父,然后再看了一眼君卿。
君父似乎已无大怒,还很关心的开口跟她说,“来了就快去吃吧!”
口气跟叫狗圈里的狗吃“食”一样,三声。
算了,既无大怒,不管。
君卿,从头至尾没抬眼对她看过,一贯还是那般叫人不爽。听蕊在心中说道,你装什么装!
早膳下来自然也是尴尬无比。
昨日还会端着扯两句东和西,但今日嘛,嗯,君父定小小气着昨天的事不想开口,至于这个君卿,他也无一句话。
可是听蕊懒得管他呢,君卿说不说话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黛浓似乎察觉出气氛异常,餐桌上也不开口了,只默默喝汤,喝完还赞了一句,“这汤好喝,你们尝尝?”
无一人应答她。
黛浓只好默默又盛一碗再喝。
在听蕊君父君母家留了两天,最后一晚,君卿自然又未去听蕊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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