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的又不是太昊琰,而太昊琰得到他以后对他也非常好,这么多年他还没从未见太昊琰对太昊侯以外的人如此上心过。
太昊琰见了家宰的神情也不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是这个世道的规则,上位者的赐予,不管是否下位者想要的,下位者都得感恩戴德。
家宰生活在这种规则中,突然看到一条与人地位不平等却又不遵守规则的鱼,觉得鱼凉薄负义也是难免。
不仅他会如此想,所有人都会如此想。
“他会回来的。”太昊琰说,心中却莫名的觉得,若那条鱼就此一去不回也挺好的。
既然是鱼,那就在蔚蓝大海里自由自在的游着好了,何苦在陆地上与普世规则碰个头破血流?
家宰并无读心术,自然无从太昊琰的心思,甚至哪怕是太昊琰已经说出口的话他其实也不是很能理解,鱼都已经跑了,又怎还会回来?
便如同逃奴,从来都只闻逃走的,没听说过逃走后还自己跑回来的。
奴隶逃走了以后往往宁愿在荒野里喂了猛兽也是不愿回到主人身边的。
太昊琰心中无法言说的心思在第三天的时候落空了,鱼自己回来了。
“抱歉,我在般泽里玩得忘了时间。”这是鱼给出的解释,说有诚意是真的有诚意,一条鱼进了水里玩的开心可不就容易忘了时间?说敷衍也是真的敷衍,般泽就在金乌城旁边,还有河道相连,来回能需要多少时间?
太昊琰没指出这解释的模棱两可,而是道:“鱼最适合生存的环境不是海洋吗?吾无意冒犯,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为何对留在陆地如此执着?”
鱼闻言愣了下,回道:“并非执着,只是生存。”
太昊琰疑惑的看着鱼。
鱼想了想,问太昊琰。“嗣君可曾去过大海?”
“我去过辋川海。”
“辋川海虽是内海,与外海差得很大,却也不小了,嗣君一定没去过辋川海的海面之下。”太昊琰道。
“吾是人,并非鱼。”
太昊琰道:“我没去过辋川海的海面下,但我去过赤海。”
赤海,南溟东部的近海海域,从扬州到越州的海岸线全都属于赤海,与西荒的距离……哪怕是太昊琰也是通过书籍知道赤海,太遥远了,远到很少有西荒的船只能跑那么远。
外海可不是辋川海这种湖泊汇聚形成的内海,风平浪静适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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