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德信誉,但他们的道德信誉都是针对人,不算做人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讲道德信誉的范畴里,便如人不会同鸡豚狗彘讨论礼义廉耻这些问题。
太昊琰沉默了一息,叹道:“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对我对王侯公卿毫无信任,而你心中无信任,你让我如何证明?”
鱼一时也无言了。
最后还是太昊琰道:“咱们还是且行且看吧,来日方长,便是我食言了,你也不会放弃逃走的心思不是吗?”
鱼想了想,的确,太昊琰哪怕食言了,也不影响他自己想办法逃跑,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别人的良心这种轻贱自己的蠢事他是不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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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彼此之间完全不对等的关系的话,鱼必须得承认,太昊琰是一个让人处着觉得很舒服的人,哪怕和她相处的是自己——一条鱼。
太昊琰看鱼的眼神从来都没有鱼已经习惯了的人看动物的眼神,太昊琰不仅是看人的眼神,还是一种带着欣赏的眼神。
鱼喜欢画画,她来的时候看到了也能顺口就画画与鱼说上两句,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说两句,而是真的懂行的说两句。
大抵是怕鱼成天在家里闷,太昊琰还给了鱼一枚符,让他能自由出入嗣君府甚至在太昊国境内都自由往来,只有一个谈不上条件的条件——若是离开金乌城就得提前打声招呼,府里也会为他准备好车马。
鱼对此半信半疑,犹豫了三天后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即便是被骗了也无妨,左不过挨顿打。
鱼试探的提出自己想在金乌城转转,家宰听了只安排了一名奴隶陪同,再准备了足够的零钱便没再过问什么了。
安排的奴隶并无武力,平时是嗣君府的门童,迎来送往的,金乌台下的众多公卿贵族都识得,而那些公卿贵族哪怕没见过或者没留意过他,公卿贵族们身边伺候的奴隶也定是记得他的。
鱼颇为讶异的带着家宰贴心安排的奴隶一同出了门。
金乌城乃千年古城,千年营建,规模自然宏大,人口亦是众多,但最为鲜明的当属凌乱。
千年前可没有城邑规划这玩意,当然,现在也同样没有。
比之千年前,也不用千年前,比之两百年前清楚了点的就是贵族与氓庶的居住区已经完全划分开来了。
鱼还很小的时候记得那时候贵族府邸的旁边是氓庶是很常见的事,屋舍鳞次栉比完全没个章法。
现在也同样没有章法,但层次很分明。
殿宇楼阁,高台错落有致的是公卿贵族聚居而形成的宫城,也是离台城最近的地方,往来之人皆衣冠楚楚,车马辚辚,哪怕大街上仍能看到牛马的屎尿,却也瑕不掩瑜,乐土莫过于此,虽然是只属于贵族的乐土。
宫城之外的地方全是氓庶聚居的地方了,与宫城乐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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