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捷看他一眼,呼了口气。车辆拐弯,行驶到主干路上。
江海并没有丰富的夜生活,夜里路上都没人,车开的很快。
祁天看向窗外,被风吹的睁不开眼,把眼闭上了,又转回来。
徐捷看见祁天的一举一动。他没说话,但伸手按键把车窗给关了,就留两条缝。
祁天从窗的反光里看到徐捷。他也没说话。
到人民医院时已经晚上九点了,普通医生都下班了,他们挂了急诊。医生为他做了处理,祁天觉得至少心理上好了一些。他这T恤很肥大,索性把有血的那个位置打了个结,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不然走在路上怪吓人的。
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祁天坐在椅子上,徐捷站着翻病历和报告单。
徐捷看了看报告说:“创口加起来有十五厘米了,体表损伤里这能定二级轻伤。报告留着,一会儿就去那边派出所报他们故意伤害。”
祁天咽了口唾沫,低下头。
徐捷往前迈出一步,看祁天不动身,扭头问:“怎么了?还不服?”
祁天摇摇头,“我觉得去报这个没必要吧。平时打架……这不都很正常。”
“你们还把他们给打了?”
“没有。”
“你在顾虑什么?”
“……”
“祁天,”徐捷说,“如果你不彻底的解决,类似的事只会越来越多。不止是你自己的,还有你同学的,你敢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拍一次?你敢保证他们不会再埋伏在你们回家的路上找你麻烦?”
祁天认真地想了想,终于站起身,走在徐捷的侧后方。
“我就是觉得这样是不是像跟老师打小报告一样。”他小声说。
走出医院的大门,下了台阶,徐捷手伸进兜里摸了烟,但很快手就重新空空如也地垂下来。他不想当着祁天的面抽烟。
“不一样,”他说,“同学看不上打小报告的纪律委员,是因为他们将同学间明明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告到上级为自己邀功。你的情况不同,你们几个根本没有能力一直防备着一直对抗着他们。别以为口舌之争里靠小聪明占了几句便宜,你就可以靠着这一套解决一切问题。”
从派出所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没人开口说话,祁天也没如平时那样插科打诨、问东问西。
可能是觉得太过安静,徐捷打开了广播,随便调了个央广的经济之声频道。
频道里正在播广告,一个男人抑扬顿挫地说:“经常有朋友问我,家里的水能不能直接饮用。”
祁天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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