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秀致,长发原本挽着的髻散了,几缕凌乱发丝垂在额前,大概是一路匆忙奔波,难免几分狼狈。但是这样也不掩盖她风姿清丽,目光晶莹。
“阿寻,”欧明希半蹲下身,“对不起,我来迟了……”
“没关系,”阮恂吸了吸鼻子,夜风低吟,微冷,“真的没关系,我知道您平时很忙。”
欧明希是个律师,她从业十几年,也算是业内有名,从青城的事务所离职之后很快就有帝都的大所向她抛来了橄榄枝,工作忙碌也正常。
“吃晚饭了吗?”欧明希揽着她的肩膀走进了旋转门,“我在机场的快餐店买了披萨,你要不先吃点?”
“我吃过晚饭了,”阮恂乖巧的答,“您吃吧。”
况且下午的时候老中医叮嘱她不要太晚吃东西,肠胃受不了。
酒店沉重的旋转门缓缓转动,将夜里霓虹和灯影搅碎在曲面玻璃之间,进到酒店大厅里,阮恂若有所感的回头,隔着光影摇晃的玻璃隐约看到马路对面对面停着一辆机车。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觉得那好像是白忱,可是转念一想,这么晚了,白忱怎么会在这?
进到酒店房间里,欧明希放下了快餐盒,皱着眉道:“你怎么住在酒店?林窈说你是自己跑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阮恂摇头:“不用管她,我们明天早上能不能先去医院看爷爷?”
欧明希目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怎么觉得,小姑娘的眼神清明通透了不少……以前这孩子总是懵懵懂懂的,也不爱说话,就好像还没有长大。
现在看上去倒是好了些,话也比以前多了。
“好,”欧明希摸了摸她的头,“明天早上我打电话问方昀老爷子的病房号。”
又闲聊了几句,欧明希只吃了一小块就将盒子推在了一边。她关掉白光灯,剩下窗户前小桌上一盏暖灯。
“阿寻,你先睡,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
青城的凌晨安静而幽谧,一点冷露在空气里徜徉不去。
阮恂和欧明希刚刚吃过早餐,她把小口袋里的包着药的纸包拿出来,一粒一粒的数药片。
她一点也不喜欢吃药,所以每次吃药前,拿药的时候总是很慢,就好像拖延着这点时间,吃药的痛苦就会减淡。
欧明希面前的早饭依旧只动了几口,早上阮恂起床的时候她还坐在桌前,各种文件摊了一大堆,很明显加班工作,彻夜未眠。
她靠在椅子上听电话,刚开始的时候她时不时的“嗯”一声,阮恂咽下了最后一颗药,欧明希忽然脸色一变,按着桌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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