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才似笑非笑看向昌平:“公主请。”
穆忆罗看着高珩和昌平公主一左一右并身而行,正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若她只以寻常女人的角度来审视这二位,温和儒雅的少年将军与曼妙绰约的天家贵女,这实在是天作之合。
若非是她,若非是安江的萧凤栖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她想高珩应该是个会服从安排的人。他自己也说过,他像他父亲一样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从来都不是个爱情至上的人,他没有爱情依旧能活的很好。他之所以还不愿意放弃她接受昌平,也许是政治上还没受到威胁。
昌平的侍女们并未跟随,提着灯退到游廊一边,排成一排看守犯人一样盯着她。
穆忆罗不敢乱说话,提着裙子坐在坐凳楣子上等他。
她时不时抬头去望一眼外头的月亮,的确还不算很圆,圆满大概等到明天才行。可明天的月亮谁能保证一定看得到。
……
昌平自袖子中掏出一纸密函,弯起唇角:“这是我费了好大功夫弄到的,看看吧,眼下恐怕只有我能你的帮了。”
高珩接了她手中信笺,撕开朱红的密封火漆,借着月光取信来看,片刻的功夫,脸色已成惨白。
“哦,对了,”昌平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不妨火上浇油,“我知道你曾中意萧骞的那个玄孙女,她的死因,我也顺道替你查了一查,想不想知道?”
高珩将信纸攥入手心,纸张蜷缩发出微微的脆响。
“还请公主,略说一二。”
昌平轻哂一声,抬头探他的神色,见汗珠滚下,亲拿手帕替他擦拭,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耳朵:“叫我的闺名,我就告诉你。”
昌平公主,皇三女,皇后嫡女,名唤戚缓缓。
高珩没有做声,可也默许了她暧昧的举止。
昌平并未因他的倔强而懊恼,她就喜欢他的倔犟,于是冷声给了他第二个选择:“不叫也可以,你亲手把你那个夫人推进太液池里,我一样可以帮你。怎么样啊?”
高珩依旧没有做声,呆呆地立着,将手中纸团揉的更碎。
“看吧,我早说过你不是个会受威胁的,你当初娶她果然是心甘情愿,我不威胁你,我甚至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利弊,你还有母亲,还有长安和幽州的若干将士,还有以后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昌平接着道:“你莫不是怀疑我的消息有误,虽然幕后主使我还没有眉目,但这事儿与穆和成那老头子脱不了干系。穆和成是陇右河州人,那地方离西北也就快马一天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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