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突厥人细作的身份很难相信吗?”
的确,种种疑惑缠上高珩,穆忆罗有一个识字的乳娘和不会洗衣服的丫头,还有当初她以一个莫须有的理由非要嫁过来……
“公主的话,我自然是信,”高珩终于开口,“我心里已经有打算,且日后还要劳烦公主费心了。”
“你答应了?”昌平实在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高珩点头:“不过,公主要什么回报,最好与我说清,万一是我给不了的东西……我不想失信于你。”
“娶我为妻!”昌平字字坚定,这样的话本不该一个女儿家来说,可她也不是个将脸面看作生命的人。
“好……”高珩颔首,“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只不过,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
语毕,他踏着自己的尾音与昌平错身而过,渐渐消失在深渊一样的游廊里。
穆忆罗还等在游廊原处,一刻钟,二刻钟,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麟德殿的靡靡之音已经渐消,身着各色官服的官员与亲眷鱼贯而出陆续离宫,可是高珩他还是没有回来。
“这位姐姐,”她问一个领头的宫女,“不知我家大人与公主去了何处,怎么现在还不见回来,姐姐可要去寻一寻公主?”
为首的宫女正是碧荷,涂满铅粉的脸上画着高高挑起的眉毛,派头比公主还公主,碧荷道:“公主的事就是我们这些贴身之人也不能过问,哪是你说去寻就去寻的!”
“可……”穆忆罗谨记高珩的教诲,不敢错了规矩,那个公主盛气凌人,想必是太平安乐那样的狠角色,势力大到可以卖官鬻爵和当皇太女,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没再做声。
她又想,兴许现在高珩他想通了,终于发现公主的好了,所以两个人去犄角旮旯培养感情去了,这样是最好的,只要他娶公主,那么她就能顺利脱身,就是不知道是以哪种方法。休妻,还是丧偶?
想到这里穆忆罗后脊梁一阵阴风吹过。丧偶不好。
这时来了个行色匆匆的太监,火红的宫袍,在黯淡的长廊里从暗到明,到了跟前未冲她行礼反倒向碧荷颔首,太监道:“您是高夫人?”
“是我。”穆忆罗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新鲜物种”。
那太监许是发现她眼神中的异样,态度十分不屑:“您自个儿回吧。”
“回?回哪儿?”她本想挠一挠后脑勺,可手还没到就被头上的冠挡住了。
“呦,瞧您这话说的,宫宴都结束了,您自然是从哪来回哪去啊。”
穆忆罗试探问:“可是我家大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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