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岄抬头的时候,傅泱已经坐到旁边那桌。
火锅店里人声沸鼎。
董岄印象的傅泱,应该是喜静的。小时候她跟着爷爷学戏曲,经常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唱戏。傅泱的房间跟她家阳台只隔着一扇窗。每次她唱,隔壁就会响起关窗的声音。
老房子隔音不好,关窗没什么用,最多算发出一种不满的警示。
傅母搞科研,平时工作很忙,每次回来都正好听见:“隔壁那小孩在学唱戏,你快要考试了,要不我过去说说?”
“不用。”少年声音沉沉,变声期结束后,留下一副性感有磁性的嗓:“当是助阵了。”
董岄唱的《敕封》。那年,傅泱成了高考状元。
斜对面的座位上。傅矜看了眼堂弟,撩起袖子,食指尖点了点腕表盘:“你早到了十分钟。”
傅泱坐下,端起面前水杯,看了眼杯沿,没喝:“你把这盘下来了?”
“上周办完的手续。”傅矜抬手示意服务生拿菜单,“今天过来体验一下。”
傅泱说:“生意还不错。”
“您好,二位现在点菜吗?”服务生不知道这两人是这间店老板,服务一如既往的周到。给出最优惠的建议,说了句稍等,拿了菜单去备菜。
“X市的餐饮快被你垄断了。”
“你不也是公司的股东。谈起生意就嫌我欺负同行,年底吃红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手软。”
傅泱看着铜锅里沸腾的水。
“说正事。”傅矜问了几个关于投资方面的问题。他的公司不缺资金,但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哪怕亏损一块钱,对他傅先生来说,也是奇耻大辱。傅泱不认可的项目,傅矜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傅泱不喜欢吃火锅,在吵闹的环境里,他会变得烦躁。
“筷子消毒了吗?”傅泱问。
“我亲自去的后厨,用开水烫过。”
“多少度的水?”
“沸水,煮足了一分钟。”
“洗手间在哪?”
“直走右拐,洗手台上有消毒液。”
傅矜深知傅泱的洁癖,邀请他来这之前做了准备。
董岄从洗手间出来。
刚才发呆,不小心把麻酱弄胸口了。
董岄用纸巾沾了水,背过身去避开进出的人,低头轻轻搓T恤。那一小块污渍搓不干净,她伸手去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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