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
“要不要……”
“不要。”不管他说什么我都是直接拒绝。
我很讨厌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种套路,我妈就擅长用这种方式对付我。这一招在我无法独立的时候非常有用,我能怎么样,爸妈将我收拾一顿过来讨好我,我除了欣然接受别无选择。难道我要反抗到底之后挨一顿打自讨苦吃?
但是这招青春期之后尤其被父母送到舅舅家就非常没用,那两年之后我回到家跟父母的关系彻底疏远。被打了一耳光,木楞着死活不哭也不开口,我妈说我长本事了,知道用冷暴力反抗。
总不有人一直受虐还会一直草包下去吧。更何况,李岑溪给的是刀子不是巴掌。
拒绝之后,我抬眼就看到了李岑溪失望的眼神。他手里捧着好几个iPad,还有几本书,一看就是精心准备,只怕是一样不合我的意就立刻换另一样。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想,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放下,顺着床边坐了下来。“你嫌看书累的话,我读给你听。”
也不管我是不是要拒绝,他开始读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咬字清楚、字正腔圆。嗓音迷离、温润如暖阳。
他不像一个疯子。一点也不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几句话,那些照片,听到他说那些话,被他刺伤了腿,我不会对他产生恐惧。他外表温润如玉,谦谦如君子。苍白、纤细、柔媚。
随便吧,他爱读什么读什么,我管不着。
我钻进被子里,蒙头大睡,醒来的时候,李岑溪睡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地板上只垫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两件衣服折叠而成的简易枕头。那甚至都不是地铺,还不如郊游的时候垫在草地上的布来得实在。
他修长的腿蜷着,以一种婴儿的姿态背对着我。
神经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下床,他惊醒,神态疲惫。“你醒了?”
我不打算跟他说话。
“饿了吗?”他继续讨好我。“你想吃什么?”
我洗漱完毕,餐桌上摆好了早餐。
我拿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放进嘴边,刚要咬下去,李岑溪忽然开口说话。“我给你做了一个轮椅,想试试吗,带你出去走走。”
“不是空气不好吗。”我说道。
他感觉有了希望,立刻乘胜追击。“这段时间已经好多了,不待太久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哦。”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岑溪在基地门口修了一条羊肠小道,轮椅从上面走过很平坦,倒是挺方便。在基地的另一边,他花了心思开垦了一块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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