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就是煎熬,他时常夜间惊梦,自魇中醒来,一身冷汗,只因梦见了文旌身陷险境……任瑾总是心想:这人啊,真是半点亏心事也不能干。
……
马车里寂静无声,三人都没说话。
沉默良久,任遥悄悄地挪动胳膊,握住了文旌的手。
车外陡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马声嘶鸣,紧接着惨叫连连,密匝匝的箭射进来,从他们耳边擦过去。
文旌反应最快,忙一手揽着任遥,一手抓着任瑾下车。
数不清的黑衣人涌入,冲散了神策军的布阵,江怜和扶风不顾一切地杀过来,挡在文旌身前,道:“我们掩护,大人快走,荒村驿馆去不得了,先回长安。”
文旌站着未动,手刚抚上腰间思寤,便听后面一阵鬼哭狼嚎。
阿史那因被人从马上掀了下来,擦着地连打了好几个滚,边躲边嚎:“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冲谁来的找谁去,本王子是外地人,这儿没仇家,啊!别划我脸!”
任遥:……
文旌:……
任瑾:……
三人格外一致地把头扭了过去,脸上写满了:这是谁?我并不认识……
黑衣人的攻势越来越烈,神策军渐渐难以抵挡,任瑾咬了咬牙,将任遥塞进文旌怀里,挡在他们面前,道:“你们快走,我留下和江怜他们一起殿后。”
话音将落,思寤出鞘,文旌挥剑将扑上来的黑衣人削倒,自然而然地与任瑾换了位置,将他们二人护在身后。
剑光如雪,寒意凛然,他连杀了数人,忽听身后传来任遥清亮又充满嫌弃的声音。
“你可得了吧,你要是死了,咱家那一摊生意谁管?爹一准儿逼我招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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