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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瑾命人给文旌灌了迷药下去,先藏在任府在长安的别馆里,等天一亮就送出城,送去琼州。

  他之所以选择琼州,是因为那里还没有瘟疫。任家的商队遍及各州郡,统共出去十支,只有去琼州的那一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临行那日,他瞒着义父和阿遥去城门口送他。

  文旌饮了迷药还睡着,斜斜倚靠在马车壁上,白皙俊秀的面庞安静沉谧,犹如一尊温润清莹的玉雕,只是眉微微蹙着,在额间有几道清浅的纹络。

  任瑾挑着帘子看了他许久,才轻轻道:“南弦,你莫怪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任家大祸临头,这么多年,全家人都围着你转,都在为你付出,让你为这个家稍稍地冒一点风险,应当是不过分得吧……”

  虽然这样说,可他一转身就招手把随行的小厮叫到了跟前,细细嘱咐:“准备好的药材和银两都得收好了,把人安好无损地给我护送到琼州,那边的住处都是现成的,只一点,人得看好了,别让他跑出去。还有……”任瑾像从前十年无数次为文旌操心、为这个家操持一般的耐心细致,生怕会有所遗漏:“那迷药喝多了对人身体不好,到了琼州就别给南弦喝了,好好劝着他,跟他说,等长安的风头落下去,我就派人把他接回来。”

  打算得是挺好,可惜天不遂人愿。人刚到琼州,瘟疫便传了过去,朝廷怕瘟疫蔓延到长安,关闭了从琼州南下的门户,那里的百姓为躲避灾异,纷纷北上,一股脑儿涌去了北疆。

  任瑾得知文旌失踪的消息时已是秋末,瘟疫差不多已经过去了,那几个小厮才得以从琼州回来,起先还支支吾吾试图搪塞过去,在任瑾的逼问下才说了实话。

  他们在琼州住了一段时间,也跟文旌把道理都说明白了,让他为着家里人在这儿躲躲,等风头过去就回去。

  文旌别扭了一阵儿,后来也渐渐接受了现实,随他们在此安顿下来。

  只是后来有一日闲暇时小厮们在别馆里议论,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可能让文旌给听去了,从那日过后他就变了,终日里郁郁寡欢,过后没几天他就失踪了,干干净净走得,他房里的银两、衣物丝毫未少,都整整齐齐的搁在原处。

  听到这里,任瑾的心已开始发颤,强撑着问:“你们说什么了?”

  小厮支吾了一阵,不敢隐瞒,全交代了。

  “就算要送人出城,这二公子是老爷的心头宝,哪有不亲自来送的道理?这又是麻袋,又是深夜,八成不是老爷想送他出去避难,是家里的哥哥妹妹烦了他,想趁着这股劲儿将他赶走,恐怕老爷那边还瞒着呢。”

  “可不是,小姐是老爷亲生的,大公子又管着家里的生意,他算什么?连太子都换人了,一个太子少师更不值钱了。他有什么能耐啊,被老爷捧在手心里,连小姐和大公子都怠慢了,也难怪大公子下了狠心非把他送出来,这哪是送,分明是撵。”

  任瑾听着这些刀剐子一般锋利的话,第一次失了风度,冲着这些小厮厉吼:“你们胡说什么!你们都知道什么!”

  可不论他吼得再声嘶力竭,小厮们再噤若寒蝉,文旌是走了,而且下落不明。

  他鼓足勇气向义父坦白,义父并没有责骂他,只说这事不必让阿遥知道,多派些人去北疆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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