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也塞给任瑾一颗,微微一笑:“桂花糖,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最爱吃的。”
两人皆笑了,放慢了动作,细细品味着融化在舌尖的那抹香甜,那股味道,仿佛是他们那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清澈香甜,令人追忆,难以忘怀。
任瑾抿了抿唇,道:“南弦,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三年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遇袭
文旌微微垂下头, 静默了片刻, 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透破眼睫,轻缓落了下去。
任遥眨巴了眨巴眼,歪头悄悄冲任瑾问:“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任瑾道:“三年前,是我背着义父偷偷派人把南弦送走了。”
寒风将车幔吹了起来,透进几许寒气, 白雾萦绕,将任瑾的面容也遮得有些模糊, 看不清他眼底涌动着何种情绪。
任遥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半天没回过神来。
“阿遥,南弦不是因为跟你吵架赌气才走的。他也不是气你气到再不愿意见你, 我把南弦送走时他还在求我,让他回来再见你一面, 有些话他想当面问清楚。”
任遥的嘴唇不住得发颤,骤然,嘶声问:“大哥,你这是为什么?!”
一直沉默的文旌听到任遥的发问,凝了视线紧盯着任瑾,目中暗含探究,似乎也想求一个真相。
任瑾避开他们的视线,看向徐徐而行的马车外,山峦叠嶂,沐在杳杳轻烟里, 邈远而恍惚,思绪回到了三年前,那一场在宫闱争斗的夹缝里上演的阴差阳错。
那时的魏贵妃纠结了一帮朝臣诬陷延龄太子谋反,而后赵延龄失踪,哥舒皇后自缢,朝中局势逆转,昔日的东宫属臣大半都归顺于魏贵妃的麾下。
朝野上下,举目望去,忠义之声越来越微弱。
便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文旌仍旧不放弃找寻赵延龄。他始终不相信赵延龄会谋反,更不信朝中那些奸佞小人叫嚣的‘事发逃走’的说辞,坚持要找赵延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他自己的处境也很是不妙。
扣在赵延龄头上的罪名是谋反,历朝历代一旦牵扯到了这两个字,都免不了要大肆诛连,而像文旌这样昔日的东宫属臣,自然首当其冲。
所幸当时在另立太子上有一批坚守礼法的宗亲族老,坚持非嫡既长,没有立魏贵妃的儿子康王赵睿,而是立了当时的梁王赵煦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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