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旌头也没回:“我怕熏着阿遥。”
赵煦的表情骤然僵在脸上。
片刻之后,他便释然了:“行啊,反正你们能成眷属,朕也替你们高兴。”
本来正乖巧缩在榻席上的任遥听了这话,脸颊不由得一烫,将头转到了一边。
文旌垂眸看着她那羞涩娇柔的神情,唇角微弯,噙上一抹温笑。
赵煦全看在眼里,半是怅然,半是感慨道:“瞧瞧,南弦像换了个人一样,再也不是从前冷面冷心的样子了。”
这一说,连文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坐回来,道:“陛下将臣和阿遥单独叫来,是有话要说吗?”(??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赵煦默了默,端正了神色道:“刑部奉命彻查当年殷如眉一案,查出些可疑之处。”
任遥忙道:“什么可疑?”
赵煦道:“你也没别着急,不是关于凶手,而是……”他犹豫了犹豫,冲着文旌道:“刑部翻看卷宗,发现当年大皇兄也暗中秘密查过此案。”
文旌一诧:“延龄太子?”
赵煦点头:“就是大皇兄,他不光去刑部查了当年殷如眉一案的卷宗,还调走了一份案宗,至于是什么。如今却不得而知了。”
“这不可能!”文旌道:“刑部管理卷宗都是有条例的,即便是上边要调阅,也会先留好底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延龄太子调走的是什么?”
赵煦道:“刑部文书称,是大皇兄不让留底,他是太子,是储君,刑部不敢违逆其意,再加上殷如眉一案已被搁置多年,渤海殷氏早就不承认有这么个女儿,可想而知大概也不会再有人替殷如眉出头,所以当年刑部也就浑水摸鱼过去了。”
赵煦看了看文旌的脸色,极为慎重地补充道:“朕详细审问过了,他们不敢说假话。”
文旌顺着赵煦的话细细忖度,心中疑云密布,延龄为什么要去查殷如眉的案子?当时义父为了救他,已将他的身份对延龄和盘托出,他既然要查,为何不让他知道?
所有的事情像一盘散落的碎珠,缺一条线把它们穿起来。
文旌思忖良久,突然脑中闪过一道激灵,他猛地抬头看向赵煦:“延龄是什么时候从刑部调走案卷的?”
“嘉佑八年三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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