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东拉西扯与荆殊说了些最近的事情,见气氛合适了,才开口道:“这些天躺在床上这么久,我想了很多,也终于看明白了……”
“我准备跟我爹回磐宁了。”荆殊突然插话道。
他还是认认真真地盯着手中的橘子,好看的手指在橘瓣见寻梭,将那些白色的丝一一撕下。
乐谣愣住了。
她已经下决心与荆殊回到“合适”的位置,但她原本觉得,荆殊比展佳更有主见,也更难被说服,这次谈话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两人分开是一件需要长期拉扯的事情。
但荆殊这话,却显然是有些要主动退出的意思。
但她又很快回过神来:“嗯,挺好的。”
她道:“你偷偷溜出来这么久,家里人必定是十分担心的,这次确实该跟着你爹回去了。”
“是啊,我近来也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是偷偷溜出来,而是正大光明到景康来观光考察就好了,那样的话,或许你对我会更加信任一些。”荆殊已经将那橘子处理得十分干净,送了一瓣到乐谣面前,“唉,但是我又怕那样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你,又有什么理由能缠上你。”
他看似颇为苦恼地摇着头:“看来世间确实难有两全之法,不是吗?”
乐谣有些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但荆殊却又笑了,径直道:“我爹说我不够成熟,我也看明白了,否则你也不会觉得如此惶恐,跟我在一起……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吧?”
“不是……”乐谣下意识道。
“你不用安慰我。”荆殊道,“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这次回磐宁,我一定好好的,不再逃跑。”
他鼓了鼓脸颊:“虽然我真不喜欢念书,但不得不承认,书中说的道理很有必要了解清楚。”
此时,两人间的谈话节奏已经完全被他掌握了,乐谣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嗯……你说得对。”
她无意识地将荆殊递过来的橘子放入口中,之后便被酸得皱起了眉。
她应该欣慰的,因为荆殊比她预想中更轻易被解决了,但她不知为何,如今心中堵得慌。
“那我过几天就走啦,你不要急着去酒楼,这些天我还是会在那边坐镇的。”荆殊道。
接着,他又说起今后的事情:“我不在景康之后,泰然那边的牛二,咳,他大名叫牛仲宁,是泰然在景康这边的大管事,他会代替我,跟你接洽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包括一起经营码头和酒楼,一起扩张生意,开新的酒楼之类的。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补充一句:“不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其他的只要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他,嗯……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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