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音不再理她,央着杀猪匠道:“龚哥,东西都全了,咱们现在就走了,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面色极为难看的杀猪匠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动了起来,走到牛车前面,半途还冷着脸对着乐谣笑了一声:“小姑娘好厉害的嘴。”
乐谣有恃无恐地直视着他。
她对这个身为吕音新夫婿,却纵容吕音欺压旧家,甚至出面为其撑腰的杀猪匠也没有什么好感。
吕音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本身就是以男人为天的女子,这几年来来去去勾搭了不少男子,如今终于找到一个能安稳的,便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转身前,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乐谣。
乐谣从她的眼神能看出来,这一次,吕音确实吃到了不小的苦头,也许,下一次对上自己,她会好好掂量一番。
可是如今仇怨已经结下,乐谣不是那种愿意与仇敌善了的人。
她笑道:“东西既然都留下了,那嫂嫂往后便多回来看看。”
“呸!”吕音狠狠啐了一口,提高音量对着杀猪匠表忠心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们乐家有丝毫牵连!”
说完,她再也不想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准备回到杀猪匠身边。
乐谣冷眼看着她,就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眼疾手快从香炉中抓出几把香灰,扬手洒在了吕音背后。
吕音被洒了满头满脸,回过神来后气急败坏地指着乐谣叫骂。
但乐谣已经拿回了牌位,退到了院门口。
吕音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在杀猪匠愤怒的目光中跳了跳,震落了满身的香灰,随后便上了牛车。
鞭声轻响,黄牛迈开了脚步,吕音和乐家的最后一丝眷念关联,也在这越来越远的距离中被拉断。
“哥哥,你可搂紧了嫂子,她要带你去新家过好日子了。”乐谣站在门前,突然对着离开的两人遥声喊道。
吕音胆子不大,闻言心里直发毛,只能扭过身子,用更大的声音喊道:“你这碎嘴的小贱人,你将来势必要下地狱的!”
她这一转身,恰好将自己后背暴露在杀猪匠眼中。
吕音的后背倒没什么奇怪,只之前在灶房被乐谣抹上了浆糊的地方,此时沾满了震落不去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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