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缓缓地抬起脸。
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很普通,扔进人群根本找不到。
但江雪瑶看到她的脸,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瞳孔放大,满满的不敢相信,“翠玲……你,你怎么没死?”
江初唯亦是认得翠玲,是江雪瑶院里的丫头,那个寒冬跟主子出门,回来的当晚坠井而亡。
也不知是江孙氏还是江雪瑶所为。
“奴婢没死,二小姐是不是很失望?”翠玲笑盈盈地看着江雪瑶,“一定是老天有眼,翠玲等今天好久了,您偷情梁家小公子,奴婢明明再三劝阻,您却听不进去,回府又统统赖奴婢头上,惹恼三夫人将奴婢卖给牙婆子……”
“你胡说!什么偷情?大胆狗奴才,竟敢污蔑本宫!”翠玲的出现崩断了江雪瑶心底最后一根防线,脸红脖子粗地指着翠玲,“来人,快将狗奴才给本宫拖出去!来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摔到地上。
周翰墨力气大,将人扇得眼冒金星。
江雪瑶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看到周翰墨那张冷冽威慑的脸,害怕得蹭着脚丫子往后退。
周翰墨不给她机会,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江雪瑶,你好大的胆子呀,竟敢骗朕!”
语气凉薄,甚至透着嗜血的杀气。
“陛下……”江雪瑶顺势抱住周翰墨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嚎:“雪儿没有,没有骗您,雪儿那么那么爱您,怎么可能骗您呢……陛下相信雪儿好不好?”
周翰墨嫌弃地将人一脚踹开,“滚开!”
江雪瑶不死心地又扑了回去,“陛下,雪儿肚子里可怀了您的孩子。”
不提还好,一提孩子,周翰墨的脸色更难堪了,又是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这次是江雪瑶的肚子。
江雪瑶一声惨叫瘫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腹部蜷成一团。
周翰墨冷眼看她,“不知廉耻的贱人,谁知道你又怀了谁的野种!”
江雪要收押风雅殿,江初唯去到时,她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一头漆黑的长发倾于胸前,柔顺得就像一帘瀑布。
“陛下最喜欢本宫的头发了,”她笑着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他还夸本宫是世上最温柔的女子。”
江初唯静静地站在窗前,有风从后院吹来,她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
江雪瑶梳好头发,从妆匣里拿出一支碧玉簪,抬眼一瞬看到镜中的自己,忽的失声尖叫:“啊!”
江初唯缓缓地转过身看她。
江雪瑶捂脸尖叫的同时,手里的碧玉簪砸上铜镜,镜子断开一条细小的裂纹。
“贱人!”江雪瑶往后退撞上矮凳,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指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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