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听闻修诚藏下停战书竟然是因为她的原因,语汐先是瞪大了眼睛,惊愕不已,随即余光看到他脖颈处触目惊心的鞭痕,眼泪哗啦哗啦地怎么也止不住。泪水滴落在那单薄的粗布囚服上,染湿了一大片。修诚紧紧皱着眉说道:“眼泪里有盐,痛死了。”
语汐听罢一惊,慌忙伸手想推开他,却不料他完全不依,将她抱得更紧:“别动,隔墙有耳。若是你被远嫁沃荼,予涵又遇刺,陛下后继无人,那些心有旁骛的人,就会造反。”
语汐听着修诚的话,心中前所未有地冰了起来,她艰难地止住眼泪,开口道:“你是怀疑这两件事是一伙人所为?”
修诚点头道:“我刚到宫墙下,就有人向予涵放暗箭,想必也是存了一箭双雕之心,刺杀了予涵,远嫁了你,陛下的江山没了继承人,国家必然动荡。”
语汐的情绪终于冷定下来,她问道:“你有主意了是不是?”
修诚点头:“你是当朝公主,我是近卫军作战都尉,立了这么多战功,说不定很快就能升任近卫军统领。如果我们成婚,对于陛下和太子都是如虎添翼。盼望朝廷稳定,军心顺从的人,一定支持我们的婚事。而那些绞尽脑汁想破坏我们婚约的人,大约都是对陛下有异心的。”
“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转达陛下,告诉陛下,别急着捞我出去。”
“你说什么?”语汐看着他一身伤已经难过不已,只想着赶紧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我要留在这里好生观察,想致我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修诚目光如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蕴含着浓浓的杀气,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两个月前,我带兵在未阴山巡视,遭了伏击,我带去的百余人全部葬身林间,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若非副将拼死相护,只怕我也成了那未阴山的一具骸骨。”
语汐闻言却沉默不语。她向来在宫中甚少出门,虽然常常收到修诚的家书,却也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字句,不是劝她少吃冰饮,就是说他在大漠又抓到了什么新奇动物。如今她听了此言,心中骤然肃杀。
再细细看向修诚,三年未见,他不仅出落得更加大气英俊,气质上更是添了更多的沉稳和成熟。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能让一个自小乐天派的人在短时间内脱胎换骨一般成为战神,想必这三年之中他所受的磨砺数不尽数。
想到这里,她的心狠狠疼了起来,其实修诚出身名门,又深得帝后的喜爱,就算不从军,只留在京城当一个闲散的公子也是没问题的。而他偏偏不,一定要入军中建功立业。
见语汐不说话,修诚继续说道:“我仔细检查过未阴山,发现那山上的脚印并不是沃荼人穿的尖头鞋,而是我们自己配发的圆头军靴,也就是说,当晚伏击我们的人,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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