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个孙女生活不容易,全靠小诊所挣点钱维持爷孙两人的生计,之前就有人看完病不给钱,李叔一把老骨头也不能把人怎么样,后来才有了先给钱后看病的规定。
老中医犹豫了半晌,这才准备给简梓言打退烧针,又让盛清然冲了两包清热解毒的冲剂喂给简梓言吃,几个小时过去,床上躺着的人儿脸颊上红晕褪去,身上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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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简梓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宿舍,而是在秦村长家中秦晓小姑娘的房间,稍微翻了个身,这才注意到趴在床边熟睡的盛清然,他枕着手臂,另一只手压着被子的角,应该是怕她乱动没有盖着被子受凉。
屋子的窗户是对着后山的树林,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因为盛清然侧着脸枕着手臂,细碎的头发拂开,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甚至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唇紧抿着,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白水沟小学距离卫生诊所,足足有两里地,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昨晚她被烧糊涂了,却也能辨别认出他的声音,他担心,焦急,可能还有一丝恐慌。
这一刻,她真的看不懂他。
简梓言闭上眼睛克制自己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动作很轻掀开身上的被子,然而她刚坐起来,就惊动了盛清然。
“言言你醒了,头还疼吗?渴不渴?”
盛清然扶着简梓言坐到床边,说完就去端旁边木桌上的杯子,陶瓷杯不具有保温功能,感觉到水是凉的,打开窗户把杯子里凉了的水倒掉,重新拿起暖水壶倒了半杯,温度刚刚好,这才递给简梓言,“乖,喝点热水嗓子会舒服点。”
昨晚凌晨三点,简梓言的高烧才退,学校大门都锁了,秦村长提议暂时住在他家里,想着家里总比学校要方便,于是他背着简梓言住进了村长家中。
“谢谢。”
生病的人容易情绪低落,也容易想家,简梓言没有拒绝盛清然的好意,喝了两口温水,大概是出了汗,身上粘粘乎乎不太舒服。<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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