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个时间点,农村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有的家庭正在吃晚饭,秦村长家大娘背着满满一筐猪草回家,刚把背篓放下就看见盛清然背着简梓言急匆匆路过家门口,脱下身上的围裙跑到坝子边一个水坑里洗手,冲着屋里喊:“老头子你快出来,盛先生背着简老师上街了,我来烧火做饭,你快跟上去瞧瞧。”
秦村长一听赶紧往土灶台里塞了两把秸秆,拿过洗脸毛巾抹了抹脸就匆匆出门。
这边,盛清然背着简梓言一路小跑来到街上唯一一家卫生诊所,饱满的额头上细碎的头发早被汗水打湿,呼吸也格外粗重,累的气喘吁吁,动作很轻把简梓言放在单人床上,扭头对老中医喊道:“老先生,我……朋友发高烧了,你快给她看看。”
卫生诊所看病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中医,两鬓斑白,脸上皱纹密布,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有个十一二岁的孙女陪在身边。
老中医走向单人床的同时,拿起挂在胸口上的老花眼镜戴上,安抚拍了拍盛清然的手臂,先是用手背探了探简梓言的额头,又从玻璃橱柜里拿出水银温度计,将温度计甩到35度以下,递给盛清然,“给她测温度,温度计放在腋下。”
单人床上简梓言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手脚冰冷,眼皮像是抹了胶水要粘在一块,意识模糊不清时总有人在她耳边说话,真的很吵。
努力睁开眼睛,头顶上方的灯光很刺眼,下意识闭眼,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言言你别乱动,你现在发高烧了,需要测体温,老先生才能对症下药。”盛清然薄唇紧抿,解简梓言衬衫的手在隐隐颤抖,只好自说自话,好一会儿才解开了两颗纽扣,抬高她的手臂把水银温度计夹在她腋下。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老中医手指弯曲敲了敲玻璃橱柜,“可以拿出来了。”
盛清然按照老中医的吩咐拿出简梓言腋下的温度计,随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背着她来的路上她在喊冷。
“39.2℃,我先给她打退烧针,温度还降不下来,就输液。”
老中医拿着水银温度计在光下仔细瞅了瞅,又甩了甩了温度计放进装有开水的杯子里消毒,先登记病人信息,在单子上开药,头也没有抬对盛清然说:“一共是96块,你先把钱付了。”
盛清然眉头蹙起,钱包里现金只有四十块钱,捏紧了钱包对老中医说:“能不能麻烦您先打针开药,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明天我去镇上取了钱就给您。”他扫了眼诊所,柜台上没有二维码之类的东西,根本无法用手机支付。
“您要是信不过,我把祖传的玉佩抵押在您这儿。”说着就取下脖子上戴了二十多年的玉佩,盛清然眼底猩红一片,低哑的嗓音中透着一丝祈求。
老中医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盯着盛清然看了好一会儿,就在他要摇头拒绝时门口传来秦村长的声音,“李叔这两孩子我认识,您先给简老师打针开药,我保证他们不会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