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香铺门脸不大,内里颇为豪奢。
这让俞轻松了口气。
“二位客人这边请,要买什么?”一位衣着素雅得体的二十左右岁的美貌妇人笑盈盈地走过来,把俞轻兄妹引到窗边的太师椅上就坐。
俞一帆把木盒放在案几上,“我们卖香,再买些香料。”
俞轻从盒子取出一张花笺递给妇人。
花笺是她自己做的,与一般姑娘喜欢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的特色在于古拙,泛黄的纸张上印染着冬树和流水的痕迹,岁月感极浓。
墨香,搭配着淡淡的檀香,老气横秋,但耐人寻味。
妇人双手接过去,眼前登时一亮,夸赞道:“客人的花笺雅致。”
俞轻微微颔首,“太太过奖了。”
“二位是京城人吧。”妇人没看上面写的是什么,而是又把纸张和花纹细细看了一遍,啧啧叹道,“纸张看起来粗犷,但材质细腻;花纹看似随意,但每一条纹路都恰到好处。实在了得。”
说完,她把花笺交给一旁的婢女,“把各色香料称好,用上等的盒子装了。”
婢女答应着下去了。
俞轻道:“香塔是路上做的,还没干透,需要再晾晒几天,这支是样品,太太可以试试。”
她把打开的盒子推到妇人面前,从中取出一只细长的香。
妇人听说香没干透,先是有些诧异,但看到雕刻得或精致或有趣的香塔后又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
塔香像塔,头对头地码放在盒子里。
每支寸许长,整整齐齐,像尺子量过的一样。
有的雕着云纹,有的雕着回纹,还有的干脆是青蛙、兔子、狐狸的形状,个个逼真可爱。
可爱的事物让人心生好感。
妇人再没二话,接过俞轻递过来的细香,让婢女取来香炉,亲自点燃了。
袅袅轻烟腾起,一股温暖又沉静的香氛漫延开来,味不浓,稍微分神便可将其忽略,但心明显地安静了下来。
妇人有些陶醉了。
俞轻起身,用案几上的剪刀剪掉燃烧的部分,说道:“此香有助眠作用,燃的时间长了,太太会睡着的。”
妇人领教了,拿起盒子点了香塔的数量,颔首笑道:“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手段,妾身委实佩服。这些香每支一两,小铺都收了,以后若还有尽管送来便是。”
这是行价,妇人是此中的行家。
俞轻笑道:“我和哥哥去大燕关,离这里不算远,确实还会再来,我姓俞,敢问太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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