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选择让这位环卫活下去,让G负责照护治疗费用之外,还负担他们全家的生活开销。G的律师看出来不对劲,谈了个价一次性买断,苟延残喘的环卫工终得解脱。
“那环卫儿子拿到钱老开心了,转身就买房买车买表,各种泡小妹。”
他的消息看得我心情复杂,一条也没回,在那之后也没再见面,没再聊天,等他的头像旁又亮起数字,已是两年后。
2017年5月,跟老屁回他老家办完婚礼返城没几天,G突然找我,提出想见一面。
“刚知道你结婚了,想请你吃个饭,再随个分子。”
我那时候做网络主播学会没脸没皮,直接撅他:“随份子微信转账就行,吃饭么,我不饿。”
“就这么不想见我?”
倒也不是,只是两年过去,我俩社会地位差距更加悬殊。G还是工作能力优异的G,而我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尽力避世不见人,躲在小小直播间里,隔着网络抚慰无数孤独男人心并以此为生,直到今天。
G没知难而退,“我要移民加拿大了,再也不回来,走之前只想见见你。”
这理由我接受,我不看重相遇重逢,重视离别。前者是缘分使然,后者全在人为,如果这次相见或许是最后一面,那我不会拒绝。
约饭还是那家川菜,G说在那商场门外等我。我到的时候没看见他人,便在那几个宇宙大牌的橱窗前溜达,手里端着保温杯一口一口喝红糖枸杞,盯着Burberry橱窗展示的新款,像在cosplay土鳖版《蒂凡尼的早餐》。
G的召唤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见他梳着铮亮的小油头,身上衣服和橱窗里一模一样。
他没急着带我吃饭,先带我逛,让我选个喜欢的东西,他买给我当做结婚礼物。
我真想说直接给钱就行,又不愿把最后的印象留成这样,可左看右看都没啥可心的。
打量下我行头,G若有所思问:“以前总见你穿格子的衣服,现在不喜欢了?”
我比划下身上老屁给我挑的浅粉色竖条纹西装套装,“我和格子不搭,竖条纹更适合我,显高。”
G没再说话,把我领进Burberry,指着款衬衫裙,让Sales找件2码给我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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