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社会被赋予冷漠,为什么还会有像蜘蛛一般缠绵不休的人际烂水在彼此的缝隙之间流淌。
在这样一个四不像的环境里生活的我们到底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活着啊
被赋予冷漠人格的我们,只有那个世界才是真正属于我们。
至于剩下的“美好心灵的人类”,真诚祝福你们,能够创造一个美丽的世界。
——而在此之前,我们这些冷漠的人格,会帮助你们消灭掉一切害虫与劣马,包括我们个体在内*。
高敬良面部依然抽动,不断颤栗的眼皮,安定的四肢,开了一条眼缝,密集的眼睫毛之下渗出泪水,划到脸颊之下。
他稳定地闭上了眼睛,温热的呼吸均匀在肺腔之间流动吐息,就此沉入梦乡,鼻息均匀起伏,进入了他久不曾有的安宁睡眠。
被他称为死神的男女,久蹲于前,光照不到他们二人的面上,犹两道融为一体的可怕的影子,悄悄地起身。悄悄地进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了一下出线=w=
第30章 大山与云
刚走出病房,幽深的廊,漆光点闪中,鱼肚白露了一线,响起调静的振频声。申琳避开了,韦远接了电话,目送申琳走去护士台询问的身影,与电话那头的人对话。
“阿远?”那头的男声停顿,不及他回,亟说:“明天回家来。把小思也带来。你爷爷奶奶想见。”
“爸爸。”韦远转身面朝窗说,“他不回去。”
韦清正说:“别找借口。是你不想回,还是他不想回?”电话那头的他扫了眼惴惴不安于目光交缠而来的妻子,缓暂刻,从厉气中松了点声线,说:“你表姐待了姐夫回来,年出,进咱家公司。你爷爷年纪大了,喜欢人多,热闹。你这次过年夜不来,就算了,正月初一总该来?”
韦远不说,韦清正理据上方更咄咄迫人层层紧逼,说:“你早回国了,不成家,一个人净想玩我有没有说错?”
韦远的目光本定点在医院窗外远山青黛,蒙的一层雪意,扰乱了他的聚焦,松溃的视线笼上雾罩。他晃上身靠墙,低说:“爸爸,我不明白。这有错吗?”
韦清正一愣。一向担忧父子关系僵硬持续冷淡的妻子,抓了抓他的衣角,靠在身旁。
“对儿子温柔点。”
韦清正拨开脸,“我哪里不温柔?娇贵的。”他夺了视线背身转过去,故意提声对话筒那边说:“你这话说出来本身就是愚蠢。四百年前笛福就出了答案,自己看书。”
“……对不起。”
那头停滞极久,犹如岁月的镜头一一扫描照出内心的平静与荒芜,极漫长的顿留,维持在这条长镜头,从声轨那道传来一声。
“我明白了,爸爸。”韦远说,“我明天就回去。”
“富不过三代。你最好记住。”韦清正低下眼睑冰冷刻纹的脸上丝毫表情全无,竭力压抑着情绪说:“你爷爷,我,都是从奋斗开始。这奋斗,不是为了享乐,是为了子孙后代。才有今天的成就家业。”
韦远本是与韦清正极为酷似的一张脸,空捞捞,黑黑白白的眼睛,无血色的声音,在不接茬中绷出了紧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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