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长大了,成熟了,从这群青春懵懂的小屁孩中抽离了。
他以一种成年人的姿态看着他的同学们,像看着一群处于情期的小兽,他嗅到空气里荷尔蒙的味道,却没有和他对味的那一款。
他的那款肉体包裹在开花的旗袍里。
男生女生们借着嬉闹打掩护,身体摩挲着,碰撞着;他却只觉索然无味,烦恼一开始就不该叫陈钧,独自一人最好,现在他只想一个人。
他远离众人,去了溪流的另一端。
他爬到一块溪石后边,从石头天然的凹洞里摸出一包烟和火柴。这是他从小卖部里偷了藏这儿的,从初中开始,他就时不时跑来这儿抽烟,以满足心里对叛逆的渴望。
那渴望从未像此刻之深。
周洛只穿了一条短裤,半躺在溪石上吞云吐雾,忽听到脚丫踩在石头上湿哒哒的声音,下一秒,张青李出现在视线里,头发上衣服上滴着水,瞪着眼睛一瞬不眨看着他。
周洛缓缓呼出一口烟,隔着青白的烟雾,他肆无忌惮而又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张青李。白色的T恤短裤半透明地贴着少女的身,青涩的,瘦弱的,连身前的两团都像夏天树上未熟的果儿。
张青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颤抖着缓缓跪在他身边,俯下,抱住了他露着的上身。周洛手里的烟顿了一下,半晌,问:“干什么?”
张青李如何回答得出口,面色通红,隔了好久,见他也没推自己,瓮声道:“你不想干什么吗?”
这话把周洛难住了。
你不想干什么吗?
想啊,他想干南雅啊。
周洛把手伸进去,直奔重点。
“啊!”张青李惊呼一声,着火的脸颊贴住他的脖子。
周洛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后,思索半刻,问:“这是生物书上画的那里?”
张青李羞得不能开口,依附着他等他继续,他却收了手,推开张青李。
张青李浑浑噩噩,尚未从浅尝中醒过神来,周洛已起身,拎起湿漉漉的T恤,走了。
周洛在水里沉了一会儿,钻出水面。山风一吹,他冷静下来。
他懊恼不该把手伸进张青李的衣服,怕连同学都做不成;更悲哀的是,触碰她,那感觉却比不上对南雅的幻想的万分之一摄魂。
周洛苦恼极了,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悲哀的陷阱。
比最难的数学题还令人苦恼,南雅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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