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谨颔首,“听殿下的。”
楚明懿又道:“南方近日却有异动,那群占山为王的悍匪是越发猖狂,竟敢劫杀上任赴职的官员。”
钟离谨想到那群匪徒也皱起了眉头,“前朝末年战乱不断,百姓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至今已逾甲子年,起初官府不甚在意,等发展壮大才重视,那几座山头易守难攻,官府多次派兵剿匪未果,未曾想到如今已成恶瘤。”
“父皇也为此头疼不已,打算出兵剿匪,距离最近的守军驻扎在岭南西道,但驻军将领不善于山林作战,便向朝廷请求派遣将领。”楚明懿想到什么,冷笑一声,“二弟急功近利,他恐怕不会放过这次剿匪的机会。”
“恐怕这次不会如二皇子的意,若是他们这么好解决,就不会盘踞岭南一甲子。剿匪那些官府扫匪扫了几年,回回无功而返,这么多年连山门都没找到,官府之中必定有人与匪徒勾结。殿下且容二皇子此次争抢那‘功劳’,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钟离谨又言,“谨倒有个好消息,老师青安居士已从江南启程前往长安,不日就能抵达长安,我已经为老师安排了住处。”
楚明懿喜道:“这倒是个甚好的消息。等青安居士到达长安,我定去城外迎接。”
钟离谨狡黠,“殿下这番大张旗鼓岂不是向全长安的人张告青安居士到了长安,老师是我特地请来长安,仅为殿下一人。”
对上楚明懿含笑的眼眸,又道,“我已经命人接待老师了,特地为殿下准备了一份特殊拜帖,殿下径直去就好。此次随老师前来的还有我的四位师兄,师兄们各有所长,才能不在我之下,相信能成为殿下一大助力。”
楚明懿眼中柔情似水,知道钟离谨为自己所做良多,伸手抚上钟离谨的脸颊,“青安居士淡薄名利,不屑达官贵族的相邀,除了合他眼缘之人外一律不相往来,虽说阿谨是他弟子,想必请动居士也是费了不小功夫。”
钟离谨按上她的手,移到唇边,细碎地吻着。
“老师非常喜爱我,所以不费功夫。殿下若是心疼我,不如多让谨伺候殿下。”钟离谨不正经地调笑,惹来楚明懿瞪她一眼。钟离谨才又稍微正经些:
“还有一人,或许能解岭南悍匪之事,她乃老师最后一名弟子,岭南西道桂州人,二十年前恶匪屠杀了她所在的整个村子,她的父母因救她而亡,她逃出桂州后一人流落到了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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