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更不知道的是,如果她回头,会同样看进那个人深邃漆黑的眼底。
主任临时有事,甘陶正好无心谈论刚才的话题,二人很快离开。
回到公寓,甘陶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谈到她拜托的画展门票的事情,貌似主办方的限制,不额外增设门票,除非内部人员和关系人士,机会寥寥无几。
甘陶心下失落,还是感激地道了谢。
她躺在床上,被子里塞了暖水袋,全身暖意充斥,一时思绪沉沉。
回忆这几天,一百多个小时,恍若梦境。
她这几晚频频梦见魏孟崎,即使是在过去和他分手后的七百多个深夜里,她反复地失眠,却从未在梦里见到过他。
这几夜循环往复的梦里,都是他们初见时的情景。她在楼梯拐角撞上他,他捡起她的漫画书,笑着问她:“你喜欢这本书吗?”
然后,她从梦中惊醒,虚汗阵阵。
甘陶拿过手机,手指摩挲屏幕上一排通讯记录中的某个无备注号码,眼神微闪:“你挑女朋友的眼光还真不怎么样。”
良久,她闭眼,万千思绪化作嘴边溢出的轻微叹息。
甘陶按了“清空记录”选项,翻了个身,手机屏幕灯熄灭。
积雪覆盖,茫无涯际的白。
陈姨拿着扫帚在门前扫雪,转身没多久的工夫,身后传来车辆停下的声响。
车子停稳,熄火。
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高大男人从车上下来,立于车旁,静静地仰头凝视福利院的牌匾。
男人那与生俱来的贵气,立于风中也不减的稳重,让陈姨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她在这不大不小的福利院待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这样的男人来这样的地方,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事。
陈姨停下手里的事,直起腰背望着他:“这位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魏孟崎礼貌地朝她点头致意,微笑道:“早起天寒,阿姨怎么不等午后暖和些再扫雪?”
“扫了人和车都好走,这雪一直下,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停。”陈姨笑了笑,弯腰继续扫雪。
“小孩子们应该很喜欢。”
“每年这个时候,院子里都闹疯了,几个义工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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