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我知道,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宇谦,我总会保你无虞的……”
“我不要,”宇谦打断,眼里是坚韧的倔强,“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其余的我都不要。”
她凝望着他,纵有万语千言,终是无语凝噎。
“你说说吧,多久没来我这儿了?”
云祥宫里,归寒枕手躺在凉亭里的软榻上惬意地晒着太阳,见着来者眼睛一眯,兴师问罪。
段槿煊捡了个椅子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品了品,颔首称赞:“嗯,夏天果然还是龙井最可口,味甘香郁,沁人心脾。”
眉梢一挑,带开了狭长的眸子,茶褐色的瞳仁在阳光下透如晶珀,慵懒地瞥向她,之后慢慢起身,单手支颐,轻薄的白色衣衫随意拢在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出风雅的身姿,发丝划落颈间臂腕,给本就带些阴气的人更是增添了一抹风流多情的妩媚。
惊艳众生的眉眼微弯,薄唇翕动,缠绕着魅惑的声音随之泻出,低哑幽郁,“公子,您到底是来看奴家的,还是来品茗的?”
整一个青楼做派。
段槿煊默默扯了扯嘴角,乜他一眼,嫌弃道:“把你那些勾人的东西都给朕收起来!”
“陛下不喜欢?”他悠然一问,后坐了起来,双腿并拢,手置于膝上,垂首敛目,端庄矜持,语调软媚幽怨,“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①。君家,妾身想您,想得寝食难安、衣带渐宽。”
怎么又成深闺怨妇了?!
段槿煊无语望天。
“得了得了,快别恶心朕了,朕午膳本就没吃多少。”段槿煊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心说这归寒的脸皮也忒厚了,倌人怨妇信手拈来。
故意扳起一张脸,“这是皇宫,你再这样朕把你打出去。”
“哼,油盐不进,没意思。”归寒翻了个白眼,一个翻身躺回榻上,翘着腿直晃,嘴里还哼着小调。
可算是恢复正常了。
段槿煊暗叹,视线落到清绿的茶汤里,琢磨一番,笑问:“你不是从不喝茶的吗?今天怎么泡了龙井?”
归寒扫扫她,别过眼,讥讽道:“我们女帝陛下可是特意差人前来通告,陛下大驾光临,臣能不好好准备么?”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段槿煊忍不住笑了,凑过身去,一脸好奇,“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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