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谦想了想,道:“说的也是,诚国公可是亡越的乱臣贼子,而连相又……”故意略过一句,继续道,“到时候推了自己的血脉上位,说好听了他们是摄政监国,但到底是祸乱朝纲,襄国迟早会被他们给窃了去,还不如就这样跟他们耗着,反正我们陛下年轻着呢,不怕耗不死他们那两个老东西!”
分析到最后变成了咬牙切齿的诅咒,段槿煊瞅了瞅他那一脸愤恨的狠毒模样,“噗嗤”笑了出来,收都收不住,连耳畔的流苏都跟着颤动不止,尾端的碧玺相互碰撞,其音瑢瑢,其音琅琅。
在一片瑢琅声中,她笑声更加悦耳,“你啊,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幸亏这里没外人,否则你口中的那两个‘老东西’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哼,那他们也不看看我宇谦大总管是谁的人,”宇谦昂首挺胸,越说越来劲,“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陛下,他们不敢!”
她又笑一声,语气里是溢于言表的宠溺,“宇谦大总管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把你惯成这个样子,倒是朕的过错了。”
宇谦眼珠一溜,熟练地趁机拍马屁,“那是奴才命好,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对……”
一抬头,见段槿煊依旧是笑的,却是司空见惯的淡笑,再不复刚刚那直达眼底的笑意,他一顿,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靖贵君。
宇谦的脸瞬间垮了。
他不喜欢他。
其实他更应该讨厌连君则的,毕竟段槿煊倾心于他,可不知为什么,他对孟靖真的厌恶之情更加强烈,孟靖真长的倒算还好,是那种丰神俊朗型的,但那隐隐相连的眉和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让宇谦觉得这人的内心,指不定是怎样的阴狠毒辣,杀人于无形。
但这也只是他的第一印象,真正的孟靖真是怎么样的,后来他才算看得清。
也不过是一个爱人不自知,满腔热忱错付的朗朗少年。
孟靖真走过来,行礼,“臣参见陛下!”
段槿煊悠然下了辇,颔首道:“贵君请起。”
“多谢陛下。”
看了看他身后的宦官,手上好像托着什么东西,被孟靖真挡住了看不清楚,她看向他,但笑不语。
孟靖真也没掖着藏着,直明来意,“陛下最近政务繁忙,已许久未去昭平宫了,臣思念陛下,于是便着人准备了陛下素日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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