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茶点,万望陛下不要嫌弃。”
明明是情话,却被他说得如此生硬,那个“思念”更是别扭至极,两条浓眉不自觉地皱了皱,显然是很鄙夷自己竟也会说出这种“甜言蜜语”。
是真的坐不住了。
段槿煊暗笑,抬手指了指殿门,“进来说话吧。”
之后率先进去了,孟靖真无声地攥了攥拳,捋捋眉间的结,敛上“讨好”的表情迈步进门。
尚泉把托盘奉到桌上,之后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纱绸。
一壶君山银针,还有四盘糕点——海棠酥、白松糕、椰汁羹和水晶糕。
倒还真是她素日里偏爱的。
段槿煊笑道:“贵君有心了。”
说着就拈了一块海棠酥要往嘴里放,宇谦忙拦下,“陛下,还没试针呢!”
孟靖真的脸瞬间黑了三分,但银针试毒毕竟是规矩,他也不好发作。
段槿煊倒是无谓道:“不用试,茶点而已,你太仔细了。放心好了,贵君不会害朕的。”
话是说给宇谦听的,但眼神却若无其事地飘向了孟靖真,他察觉,忙敛首,“臣不敢!”
段槿煊咬了一口海棠酥,外酥内甜,松软滋润,她满意地点点头,细细吃完一块,这才擦擦手慢悠悠回道:“贵君不必紧张,贵君的心朕是知道的。”
孟靖真抿抿唇,“多谢陛下。”
段槿煊看了一眼宇谦,宇谦会意,上前给两人分别倒满一杯茶,段槿煊捏起茶盏,几芽茶叶随之晃动,如笋之破土,若刀之直立,指腹沿着杯缘摩挲几下,送于唇边浅啜。
清爽宜人,甘香醇厚。
果真好茶。
她品完一盏,宇谦再续满,而孟靖真却是一口未动,段槿煊暗中打量,还是一如既往的金玉加身,不过今日倒没有穿那些深暗的颜色,罕见的清蓝色的月锦长袍,云纹剑袖,倒挺雅致,衬得他整个人也没有之前的老气横秋,反而流露出本属于少年的英姿飒爽。
她沉吟,问:“贵君好像比朕还要小上一岁吧?”
孟靖真一愣,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年纪了?虽狐疑,还是答了:“回陛下,是小一岁,臣是冬月出生,今年过完生辰就十七了。”
段槿煊点点头,唇角微勾,“倒真是风华正茂跃当年。”
她捏着茶盏放在鼻下闻着,水汽将她的眸子蒸得澄澈透亮,夺去了孟靖真的目光。
他看着那双眼睛,好似干净清澈到能养条金鱼进去一般,他一怔,暗骂自己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呢,养金鱼?还养鲫鱼呢!捞出来蒸蒸就能吃!
他又愣,这次却是被自己给逗乐了,竟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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