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旋地转,便已跌进了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个人都乱了阵脚,她怔怔地看着他,他抿唇回视,本是他的一念莽撞,扶她不过是亡羊补牢之举,眼下却多了一份英雄救美的意味。
他是厌她的,他是恨她的,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个让他恨极厌极的人,竟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更可怕的是,他没有放开。
段槿煊眨眨眼,率先回了神,若无其事地脱离出去,她站定,发丝却还停留在他的指间,冰冰凉凉的,同她一样。
她看了一眼,又往后退几步,丝丝柔顺从指缝溜走,徒留萦萦难及的淡淡发香。
眸里的水波趋于平静,他缓缓放下手,猛然想起什么来,复又连忙上前抓起她的手腕,这次却是收了力道。
掌心通红一片,还起了两三个水泡,连君则深锁眉宇,压低眉峰,眼睛盯住,神色竟有些莫名的愠怒。
他开口,声色冷凝,“三九。”
“奴才在!”三九应着开了殿门,见皇后握着女帝,女帝垂首任他握着,烛火昏黄,眼前的场景,诡异的暧昧。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倒也不敢胡乱揣摩,只低了头,“皇后有何吩咐?”
“去拿烫伤药。”他冷言道。
三九匆匆瞥了一眼,见女帝手上红肿,暗暗舒了一口气。
——是自己想多了。
定了心神取来了药,他刚把药瓶的瓶塞拔下就被连君则抢了去,他疑惑,抬头去看。
得了一句硬硬的“你退下吧”。
三九垂眸,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不敢停留,悄声退下,关门的时候不禁又看了一眼,叹息一声,关紧。
连君则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只被烫伤的手,水泡在灯光下泛着晶莹,他一手托着,另一只手取了一根细针,在烛火上过了几遍,等凉透了,小心地扎在了水泡上。
她手猛一缩,连君则瞬时抬眸,她轻蹙着眉,双唇紧抿,不声不响,是拼命隐忍。
眉间沟壑更深,他似是带了些不知其名的怒意,声音绷紧,手却是仔细轻柔地压出那水泡里的东西,“既然疼,陛下又何苦要去碰?”
她沉默不语。
掌心的火辣灼烧被一股清凉掩盖,是他抹上了药。
她按下心里的悸动,徐徐抬头看他,他垂首低眸,认真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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