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做,”段槿煊放下茶盏,揉了揉额角,复执笔,“晚上直接去昭平宫。”
“是。”宇谦应道。
是夜,昭平宫早已一片漆黑,连下人都已熟睡,而含章殿的灯却迟迟不灭。
烛火摇曳,印在窗纸上的那个清逸绝尘的影子更显朦胧,夜风一过,散了。
身形一顿,连君则放下手里的书,微微偏头去看那突然熄灭的烛火,眸中冷意渐浓。
三九走进来,垂首道:“奴才差人去打探过了,说是陛下晚膳时就去了昭平宫,现下已经入寝了。”
半晌,才听得一个极轻的“嗯”。
似是又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三九眼睑颤了颤,行礼,“是,奴才告退。”
连君则收回目光,昏暗下,书上的字已然难辨。
无奈,他放下书,起身灭了所有的灯,和衣而卧,是习惯的位置。
——床里。
外侧空空如也,他不经意把手搭过去,有些凉。
其实这一个多月日日同枕,他却从未触碰过她,两人极有默契地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他在里,侧躺,她在外,平躺。
而今日他终于平躺回来,竟发现已经不习惯了。
她不在旁边,他也不习惯了。
他不禁想,在昭平宫的她是否也如他一般的不习惯?
还是比在含章殿要自在得多?
她还会睡不好吗?
他猛地一僵,双手紧握成拳,眉宇皱成川,对自己这些可笑的念头很是气恼,一个凌厉的转身,他重新侧躺过去,紧闭双眼逼自己入睡。
而此时的昭平宫,殿内虽留了一盏灯,可段槿煊还是一夜无眠。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翻身。
殿内静谧无声,床侧空无一人,连君则一怔,转瞬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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