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旁边铺着青石砖地,还栽着一排蓊郁的常青树,落下大片树荫,许初年守在树荫里,安安静静地盯着来往的车,面前是公交车站,人流密集,一两个女孩路过瞥见他的脸,俱是眼睛发亮,抿起嘴笑。
结果还没动作,就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滚开。”他依然盯着前面,眉眼笼在阴翳中,阴寒而冷厉。
两个女孩脸色一变,很是恼怒地离开了。
视线又恢复明亮,他眉心松了松。
不久,有一辆计程车驶进眼帘,慢慢停稳,后座车门“咔”地被推开,钻出来纤细的身影,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面容清婉,瞬间点亮他的眼底,全身的寒意都消融下来,反而透出乖软,大步走过去。
苏南沫也看见他,目光落在他肩头殷红的血迹上,衬在白衣间异常显眼,刺的心狠狠地一疼,脸庞雪白:“阿年……”
许初年拉过她的手,轻柔地抱住,旁若无人的吻她的脸,深深嗅着,呢喃说:“没事,沫沫,其实也没那么疼。”
见到她的欢喜,足以能冲散一切疼痛。
他的沫沫,从小就是他的药。
医院的走廊上,只零散的几人坐在塑料椅里,诊室的门紧闭,蓦地传出一种抽冷气的声:“疼!!”
诊室里。
戴着手套的手推了推镜架,年迈的男医生弯着腰,用镊子夹着染血的医用棉球,继续擦拭伤口,立刻沾染了更多的血。
伤口连着人又一抖。
耳边是男人低弱的叫声:“疼,好疼,沫沫……”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苏南沫同样也是,耳根粉粉的,身体正被坐在床沿的大男人缠着不能动,胸前是他黑茸茸的脑袋,她要扯着他衣领,方便医生清创,随着医生一动,怀里的人也动,被棉球里的双氧水激的疼,抬起脸,双眼潮湿:“沫沫,疼……”
她不由得心焦,另只手在他脸上摸摸:“那怎么办?”
他就眨了下眼:“亲一口。”
身边的医生一听,擦拭伤口的棉球不小心给摁下去,双氧水贴紧了肉,刺激着许初年陡的闷哼出声,脸色微白,双臂缠着她又收紧,将脸埋进那怀抱中,闷闷的。
苏南沫安抚地揉着他头发,再抚上他后背,缓慢地拍抚,看这模样是真的很疼,转头见医生神色歉疚,镊子停在半空,便说:“对不起,医生,打扰到您了。”
老医生回过神,笑着摇头:“怪我。”转身去换棉球,回来继续清创,这一次的目光里凝着异样专注。
只是,肩头的伤口清理完,才发现胸前还有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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