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
老医生扶住腰站直了,弯腰太久,后脊背有些发僵,深吸一口气叹出来,说:“胸前还有一点伤,这样是不行的,把衣服脱了吧。”
苏南沫还没有反应,双手一热,已经被带茧的粗糙掌心包裹住,许初年直起身,握着她白软的手,侧脸的线条冷冽平静,垂下眸:“不行,我的身体只有沫沫能看。”捏了捏那小肉掌,随即被小手一拍,对上她娇嗔的目光,仿佛凶巴巴的瞪着眼:“别闹,脱衣服。”
许初年唇角一弯,声音很轻:“我没闹。”
他抱住了她,眸色里暗烈偏执,覆着淡淡的黑气,越发温柔:“我是你的,拒绝给别人看。”
苏南沫的脸烫的厉害,真是受不住,匆匆地挪开目光:“那我把衣领拉开点,让医生看看伤口。”
因为血肉已经粘住衣服,她小心翼翼地剥离开,只露出小片肌肤,呈现着细密的划伤,看向医生:“这个程度很轻吧?”
医生弯下身,仔细地看了会,点头:“嗯,一样先清创。”
苏南沫听着,手倏地一紧,低头看他的眉梢温软:“沫沫来。”
老医生这下知趣地去换棉球,将工具递给她,然后给他们展开蓝色隔帘,造出私密的空间,她握着镊子,心咚咚,咚咚地跳着,逐渐清晰入耳,许初年即使坐在床上,也比她矮不了多少,缓慢地脱去短袖,身材修长惑人,肌理深邃,瓷白又干净。
都在无声的勾着她。
灼热的指腹触上手背,烫的她一缩,还是被一把牵住,往怀里引着,苏南沫小脸爆红,眼疾手快地用棉球去戳他胸前的伤,当即疼的他额角一跳,动作滞了滞,她笑得格外开心,凑过来亲下嘴:“处理伤口呢,别乱动,不然疼的是你。”
许初年挑眉,搂住她的腰猛地一收,起身直接吻住,吞掉齿间惊慌的呜咽声,再咬住里面的舌。
她胸腔里窒着气,很快喘不过,从四面熨来他的体热,烘着唇舌纠缠变得绵稠湿润,不过小会,后背便渗出一层薄汗,软绵绵地偎在他胸前,抓紧了他硬实的手臂,大口地喘着,许初年抵住她的鼻尖,声音低哑:“沫沫今天能一直陪着我?”
她喘着气,根本不去搭理。
在医院里做这种事,真是懒得说他。
许初年却笑起来,鼻尖宠溺地蹭来蹭去,刮起微痒,引得她睫毛扑闪,脸上布满羞恼,他唇边的笑意更深,逮着那红唇又亲了口,柔柔的说:“我不管,反正沫沫弄疼我了,要负责。”
苏南沫真说不出话。
这个台词……
伤口处理完后,医生叮嘱他后天来换药,再是不能沾水,两个人这才离开,许初年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满心的高兴,暗暗地琢磨着。
伤口不能沾水。
他低下头,悄悄望向身边的女孩,发顶乌黑柔软,忍不住咬起嘴,心里的算盘啪啪的响,就在这时,前面炸起一道吼声:“小沫!!”
惊得她脚步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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