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个叫路德维希·巴什么来着的男孩子交换戒指了?!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的夏洛蒂,觉得世界从头到脚都在旋转,她已经快要昏厥过去。
早知道,她就用根链子把戒指拴在脖子上,就算自己再不喜欢也要实施。
在琴室里来回踱步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女孩感觉肺快要炸了。
等等,好像不止这样——
一开始因为知道要和父亲出去,她可是往斗篷里塞了六个金路易。
那是她全部的私产,是她用来购买乐谱珍藏的启动资金。
她的海顿、莫扎特、贝多芬的交响曲!
双腿一软,夏洛蒂跌坐在地,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
在那天天塌似的痛哭过后,夏洛蒂慢慢还是想通了。
毕竟路德维希小朋友帮了她的忙,失约在先的也是她,着实没有理由再去怪罪他。
他斗篷里的这枚戒指,或许和她的那枚一样,也是有着非凡意义的呢。
找到那个男孩子,把东西换回来,才是真正的解决办法。
但事与愿违,夏洛蒂每天都有出去。这一周的时间里,她几乎将富人区周遭所有的宅邸都踩点过了。
没有路德维希,连那只金毛狗都没有。
伸出左手,她看着那枚垂在手腕链子上的黄铜戒指,闭上眼叹气让自己接受事实。
手指下坠,砸在黑白键上的柔荑带着森森的怨气。铿锵有力的音符,原本抗争不屈的意蕴,最终变成了发泄。
在不能随时倾听交响乐的时候,夏洛蒂越发喜欢那个姓李斯特的钢琴家——至少他把贝多芬所有的交响曲全搬到了钢琴上。
没有管弦乐团,那就用钢琴自己造一个。
只是这双孩童的手,只能弹奏《命运》最前面的那一页多。
夏洛蒂放弃了,她趴在钢琴上,嗅着木质的味道,期望得到片刻心的宁静。
“说好的住在附近呢,路德维希……绅士的骗子。”
良久后,女孩子轻声呢喃,像一道察不可闻的叹息。
她一定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个人和她同调了。
*
马车行驶在奔向柏林的路途上。对门德尔松一家来说,这次回家因为不再带有任务或史命,他们便放慢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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