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她吓我的份。不过这一次,看在曲谱的份上,请把它当做独属于我们父女间的秘密。”卡洛斯轻快地回着话,却为女儿打了个掩护。
“听你的语气,那个职位似乎没什么问题?”
“是的,虽然在法兰西拿一份国外的工作着实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若不出意外,我的申请会被通过的。”
……
柯莱特刚要就这个事和卡洛斯好好聊一聊接下来的规划,还没等话题展开,楼上便传来了女儿的一声尖叫。
“夏洛蒂,你怎么了?”
母亲的担心还未落地,紧闭的琴室里接连着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响,夫妇俩一对视,即刻便在对方的眼底瞧见了那一丝困惑和无可奈何。
*
把父亲隔绝在门外,让夏洛蒂稍微松了口气。毕竟淑女课程的杀伤力,足以让她怀疑人生。
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并没有听到临近的脚步声,便明白自己大概是逃过一劫了。
神经不再高度紧绷,夏洛蒂踱步到壁炉前。琴室的炉火大概是母亲算着时间提前让女仆点着的,毕竟这里是父亲和她最喜欢的地方。
火焰的温度顺着伸出的双手蔓延至全身,不一会她便开始觉得有些热。
手伸进斗篷的口袋,摸到一枚戒指后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后知后觉的女孩呆愣在原地。
颤巍巍地抬起手,黑色的细花呢料上,经纬线被梭织成简雅的几何暗纹——这绝不是她的衣着风格。
展开手掌,一枚黄铜的火漆戒安详地躺在夏洛蒂手心,映照着红色的火光,十分美好。
口袋被她自欺欺人般地翻出来,一干二净,别无他物。
“天杀的,我的贞洁戒指!”
夏洛蒂脑中的弦彻底绷断,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心声。似乎由于动静过于反常,惊动了楼下的父母。
她此时是无暇顾及其它了。
戒指是卡洛斯放弃家族继承权后,出来追寻音乐时被赐予的白蔷薇。它是一种象征,一种被父亲极为珍视的情感的凝结。
他把它送给了女儿,在她五岁的时候。
这枚精巧的白蔷薇荆棘指环即使在稍微加工改小指环后,夏洛蒂依旧无法戴上手指。
但它却成了她的贞洁戒指——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带在身边,从未遗失过。
对两辈子不巧都和基督教家庭结缘的夏洛蒂来说,这枚小小的戒指,等于两位父亲的守护。
可是现在,它、丢、了!
不,不是丢了,看这枚黄铜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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