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呐,你叫什么名字?”
轻率地根据自己随意的猜测下了“他没打算杀掉我的结论”,我又跑近了些。
我是在还没追上他的时候问的,瓦史托德却直到我进入他的视线才瞥了我一眼,大概真的听不见吧。该不会,除了能看见什么感觉都没有吧?而后他就不再给我更多的注意力。我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是有些诧异的,大概是因为不理解我想干什么。
其实我也没那么明白。
虽然是有点想知道他的名字。
他会不会也没有名字?既然缺失的东西有那么多,少点记忆也不奇怪吧。
我也有那么点期待他没有名字——那就和我一样了。
对了,我不再称呼黑翼的虚为“它”,是因为离得近地看了看之后,我多少能分辨得出他是男性。
说来奇怪,虚是有性别的。
我猜多半是延续死之前的性别而来的,但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意义。都已经变成怪物了,是灵子构成的迟早要化作白沙的存在,就算异性之间也不会诞生后代。
而没有了心,连简单的“爱”都做不到,对吧。那为什么还要有不同的性别呢。
顺便一提,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我是女性。
我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迟钝啦。除了眼前的瓦史托德,其他类兽的家伙,连同我在内,要是不说话,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认得出性别的。
刚“诞生”的时候,我连自己是女性都不知道,还是在同类粗鄙的骂声中隐约明白过来的。
我和他保持着十几米,用同样的步伐走着。
对于攻击来说是一瞬间,对于同伴来说又太远的距离。
说是充满敌意也不为过的态势。
但上天作证,我真的不是为了伺机猎食才跟着的,我对他没有半点恶意。
啊啊……真希望他能听见啊,那我至少可以做一番保证。虽说保证的话对于虚也十分廉价。
偶尔,只是十分偶尔,他会回过头看我。
那和我与他所处距离远近无关,但如果我离得太近了,他会多看我一会。
我当然会觉得害怕的了。他第一次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满脑袋都是他是不是终于打算把我也撕成碎片了。可是这只不过是本能而已,我告诉自己,愚蠢的本能。都已经跟在他身后了,事到如今来害怕根本没半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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