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七点整,他们约定的点。
饭菜做好还差一锅汤,汩汩沸腾的乳白汤汁迸着气泡,溅出来几星,江默连忙调整火候,擦干净灶台上的汤渍继续等,再三确定每一道菜都结合了她平时点餐的口味,但还是抓不着似,脑子里忐忑的渐渐混乱,硬作镇定地端汤上桌,只听“喵”的一声,浓白的热气直扑低垂的眼帘,浮上半空变得半透。
他停下,目光期盼从她的脸落定她怀抱,怔了怔。
端着锅不由捏紧。
叫过了一声,小家伙死活黏她怀里想要闷着自己,鹿安不忍心去扯,实在头疼,好笑地先把它安抚,一抬眼便发现男人头发湿黑,眉梢湿碎的发凝着水汽,扫在镜架上,离得远,奇异的能看清他的睫,像笼着湿濛的小片乌云,唇微微地抿。
这时,小黑猫耀武扬威地又叫一声,十足的软,继续拱她的颈窝。
他还在紧紧地捏着锅柄,见状,掠了一眼她柔白的颈,力道放轻地端着汤搁到桌上,摘掉隔热手套,一动也不动了。
他一时怔仲,突然被携住手腕径直带走。
有风掠过,她步伐急快,腕侧敏觉的比任何一次更能真切感受到她的绵凉,慢慢地钻入着,男人垂着眸,连具体几时被熟悉的馨香包围他都记不得,卧室里漆静无声,将他按坐进床头,壁灯放亮。
他顿时不动。
晕黄的光镀着一切泛着橘调,仔细地看,原来墙面是小花壁纸,旁边架着梳妆台,明净地倒映着她经过的身影,他从未体会过,惊奇难耐地转回,窗纱蒙着外面的路灯,细细粼粼的浸在夜色。
就在他张望,更清晰的香带着阴影压得眼前一暗。
“眼镜取下来。”
隔着棉巾的叹息像拂过头皮,她还没动,炸得他先酥了发根,下意识地蹭蹭头顶毛巾止痒,等听明白,又将眼镜摘放在手里搁到腿上,乖乖地低首。
他自己看不见,淡淡的粉钻出领口,灯下却越是生白,突显了起伏朦胧的颈骨。
鹿安没给人擦过头发,按着毛巾只知道搓,裹住一块轻柔地搓到半干,而后轻轻抓揉,捏住发根重新捋过。
起初没在意,从前向后来到了他的后颈,他一直很听话,一直低着,有湿重的水迹沾濡衣领,宽松的越发,能见颈下小截清瘦的脊线,混着与她沐浴乳同样的果味,空气里便存着脉跳,却静到极处,唯有眼前蔓生着薄热的水泽,终于失去了力气。
“嗯……”
绵糊的一声,有撮湿结的发一动,拂过了那颈间,她受惊了下,目光里食指勾屈,居然已经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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