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逐深的后颈上。
指尖仿佛过电地缩跳,炸了炸,鹿安慌地抽走,用力压了压食指的指腹,越折腾越烫,偷偷的脸上也在发热,转过脸去看他,阿竹头还盖着毛巾,脚底悄而缓地磨着地毯。
不能这样下去了,鹿安果断拿来吹风机,按下开关前解释道:“阿竹,我不打算养猫,捡到它是意外,带它回来是因为我答应了你会准时回家,而且在捡到它的时候,我就算好了将它托给我的外公养,他向来比任何人都有耐心,又最喜欢猫咪。”
“我就不同了。”
正面着他,取开毛巾抚上他黑澈的眸,眼稍也让她吹的热扑扑的,看了看她,神经末梢开始蜷起,就没办法坚持住地垂下,捏着镜架磨蹭,鹿安发现,偏不放过地捏抬他下巴,嘴角微勾将自己嵌进他眼底最亮的深处。
反而她先被融化了开,声音低缓,情难自禁的暗。
“我最喜欢竹子。”
夜深了,暗蓝框着陶瓷的台灯,不是以前的杂乱宿舍,被子里全是晒过的味道,松蓬的令他安逸。
结果就是睡不着。
耳朵还是烫的,胸口发凉,砰咚砰咚敲得翻腾又模糊。
江默抓了抓被边,最终起床,摸到厕所洗衣篮中的脏衣服,慢吞吞地回床上埋回被窝,搂着衣服,只要一想想,轰然卷上浓烫,借着夜色遮蔽小心地闷入抱紧,要翘上天。
这是唯一一件她抱过的。
脚踝便轻轻刮起床单。
另一间的人早睡得香沉,甚至先入了梦,她梦见脸边真切实在的凉,有鼻尖刮蹭,痒的她缩起肩头,伸手一摸是凉软的发,半湿着的,像是惬意,引得薄白的耳廓动了动,痴缠埋入她颈窝更紧,闷着模糊的声,不觉得够了,轻轻的湿灼唇息寻来,起伏着挨在她咫尺停下。
不知道到底贴住没有,不知道他的唇会有多软,唯有满手心的水意更深更重,沿指腹发皱,一并濡住了悄然生潮的绮思,光怪陆离,她被裹在清澈凝固的气泡,千万束的光作初生耀眼。
阿竹定了定,许久,当他试着想要喃清字音时,她打了个激灵。
“安安……”
气息清甜,晃了晃叶尖一样。
鹿安很少赖床,骨子里的克制养成习惯,闹铃刚作,她跟着睁了眼,缓了缓,起床随意地把头发扎上。
正逢外公的寿宴,只需要傍晚赶到大院就行,她走去下楼,经过客房发现他不在,猜他在客厅,鹿安便想起昨晚的梦,不经意眺远,陡然一道凄厉的猫叫贯穿了来,在他作势扔猫的前几秒钟,她惊喊:“阿竹!!!——”
小黑猫还是被摔开,幸好方向是一片空地,得以落地前有充足的时间四脚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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