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没多大,甘华德迈两脚就来到甘瑅面前,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拎起来甩在地上,解开皮带就开始抽。
劈头盖脸的抽打根本不成章法,不过是种宣泄罢了。
被打傻了的孙亦栀这会儿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冲过去挡,“甘华德!你要打就打我,你拿孩子撒气……你都不算个男人!”
甘华德看不得这副母慈子孝的场面,他叉着腰,被酒精泡哑的嗓子发出古怪模糊的笑,“孙亦栀,你伟大!我算是佩服你,不是自己的崽子也这么护着。”
甘瑅被这句话镇住了,他甚至忘了哭,只是愣了几秒,就像只小兽在孙亦栀怀里死命挣着,“妈,爸他脑子是不是坏了,我是小瑅啊,他把我当成谁了?”
孙亦栀只是呜咽的哭,把他往怀里捂得更深些,第二轮抽打很快到来,她被抽得苦不堪言,再看站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甘棠,就生出一点怨气。
她觉得对甘瑅好是值得的,这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却肯跟她同甘共苦一起挨揍,这小丫头不哭不闹就在一边看着,跟她爹一样面目可憎。
她却不想想,要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扑上来劝架,是不是太过强人所难。
“甘棠……甘棠!你来救救妈和弟弟,妈求求你,妈给你磕头了……”
甘棠如梦初醒,像只猫一样的抖着腿走过来两步,甘华德甩过来一个玻璃杯砸在她一边的墙上,“滚远点!”
玻璃杯哗啦啦地响,碎了一地。
甘华德对甘棠还是留了点手的,一方面他对女儿心里有点愧疚,另一方面他实在在甘棠身上寻不出什么错处来,她的安静,她的乖巧,她的好成绩,算得上甘华德人生的一点慰藉。
甘棠慢吞吞趟过玻璃碎渣,腿还在抖着,声如蚊讷地说,“爸,别打了。”
这像一个没法终结的噩梦,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味和堆满杂物的房间才有的霉味,孙亦栀的吸气声,甘瑅的啜泣,夹杂着甘华德野兽般浑浊的粗喘,每一样都深深根植在内心深处。
她伸出小手来,小心翼翼拉住甘华德的衣角,扬起的小脸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流,“爸,停手吧。”
孙亦栀一把夺过她,把她架在身前,“华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啊,咱的女儿在求你,饶了我们吧。”
那之后的甘棠的记忆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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